第一章 啟程?(1 / 1)

螟蛉有子,蜾蠃負之。教誨爾子,式穀似之。——《詩經·小宛》

這是我最討厭的一首詩!

原因無它,主要是因為我是一隻與“螟蛉”諧音的魔獸,而南奇是一隻與“蜾蠃”諧音的魔獸,雖說在字典上查不到這幾個字,但我們還是真實存在的。我族形似鳳凰而比鳳凰一族身形大,南奇的族類形似白澤而比白澤一族身形小。魔獸和神獸,不過就是所存在的“界”不一樣,其它的也都是一樣的。

為了保持低調,我與南奇在偶爾時都是以螟蛉和蜾蠃的原形示眾,連妖氣都是用一種器物來模仿的它們的。久而久之,我們便也習慣這樣了,但萱無優卻總說這樣的確很符合我們的氣質。

不過,萱無優現在已被南奇施法化為她的原形,萱草,而栽種在花盆裏了,這幾天我與南奇身邊總算是能安靜一些了。

聽南奇和萱無優說,我是妖界鼎立的三個族類中的一位族長的女兒,南奇則是另一位族長的兒子,而自我出生以來,我父皇的一直是魔界的魔弑。

聽南奇和萱無優說,我和南奇之所以會來到人間,是因為我那不靠譜的父皇打算要讓我來曆練幾日,而我一曆練,就在人間呆了上千年。

聽南奇和萱無優說,我討厭那首詩是因為我與南奇將妖力削弱為九等妖怪時被一個老頭看見了,他腦洞大開寫了這句詩,剛寫完後就被我突然釋放的一等妖怪的妖氣衝昏了頭,瘋了。最後,寫有這句詩的紙被一個小官員撿到了,為了湊字數,在自己寫的詩裏加上了這句話。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被孔子同學找到了,他認為這首詩很好,便把他編進了《詩經》。

聽南奇和萱無優說,我以前做過神,做過人,賣過魂魄,丟過人。而一切的一切的原因,都是因為我太愛錢了。

聽南奇和萱無優說,我在全國各地都有房子,每套房子都配了一輛車,但我卻不經常搬家,更不要說出門了。

聽南奇和萱無優說,我之所以要聽他們說我的經曆,是因為我失憶了……

在一百年前我有記憶的時候,他們給了我一塊紅石頭,說是裏麵有我的記憶,但當我按照他們說的那樣將血滴上了那塊石頭,我所看見的,不過寥寥幾幕而已。

一幕是我闖到了一間古色古香的房子裏,看到了南奇和一個女人,然後一個黑衣服的男人突然出現在了我們麵前,對我說話。我們具體說了些什麼我聽不清,但我卻看見我向男人點頭後就在一個白色的屏障裏被一個小孩帶著飛了上天。我上天了……我居然還會飛……

另一幕是我在一個一片空白的地方與一個與第一幕裏一模一樣的黑衣男人說話,我仍是在點頭後就從雲裏掉下去了。我從天上掉到地上了……雲上麵居然還可以站人……我居然還沒被摔死……

隨後我就看見了從我有記憶時的記憶,這個紅石頭裏的居然和我腦海裏的記憶一模一樣,但是,為什麼我還是不知道我以前的記憶?

我醒過來時,就聽到萱無優嘀咕了一句“天界的人真是坑,連血石裏的記憶都能消除……”後就再無下文。聽到這句後我豁然開朗,結合我所看的仙俠劇來說,我是一個神。

但當我將我的想法告訴了南奇和萱無優後,他們倆均是先點頭,再搖頭。我又問他們我是不是人,他們倆還是先點頭,再搖頭。我又問他們我是不是妖,他們倆先點頭,再搖頭,再點頭,再搖頭,再點頭。我又問他們我到底是什麼,他們告訴我是人,然後又搖頭說我是一隻妖,再搖頭、再點頭、搖頭……最後,萱無憂非常淡定地說我是一個人妖。

我表示我不淡定了,直接把她打得現出了原形。

現在,南奇和萱無優說,一百年的緩衝期已經過去了,為了找回我的記憶,他們要帶我去旅遊。

作為一個一百年都沒出過門的人,我自然是高興的不要不要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