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郃也沒有反對,畢竟骨頭裏看不慣於毒,更怕主公和於毒沉溺一氣,到時候自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主公和於毒拉開距離,正和張郃的心思,不過,目前兩家正麵臨強敵,不能不暫時放下成見,又卻道:“主公,不如知會一聲更妥當?”
“嗯,雋乂說的不錯,就讓人提醒一下於毒,小心中褚燕的埋伏。”王羽讚成道。
張郃抬眼偷看主公嘴角一絲笑意,暗自納悶道:“諾!”
於毒收到提醒,不但沒有感激,反而有種被輕視的感覺,臉色有些陰沉,敦促大軍加快行軍,直到天明才發現事情不對,探子回報:“大人,前麵有敵情……”
“啪……”於毒上去就是一巴掌罵道,“你眼睛被驢踢了,為什麼不早報?”
“大人,小的不知大人突然催動大軍……”探子捂住臉,冤屈道。
於毒哪有時間理他,喝道:“大軍停止行軍,準備戰鬥……”
“大人,敵軍萬人之多,不如求援?”探子畏懼道。
於毒大怒人家以一當十,我他媽以一敵二不行嗎,於毒用餘光掃了一圈,士卒皆是畏懼之色,指著眾人恨恨的道:“撤……”
於毒雖然責罵手下,自己又何嚐不是畏懼褚燕的威名,一聲令下,士卒像是洪水一般一瀉千裏。
“撤……快撤……”士卒們互相傳遞,像瘟疫一般迅速彌漫整個隊伍。於毒再想阻攔已經有心無力,隻能埋在隊伍裏麵當鴕鳥,跟著洪水向後倒退。
於毒自亂陣腳,黑山軍怎麼會丟掉到嘴的肥肉,一嗡而上,緊緊咬著於毒的尾巴不放。
這邊張郃也看出蹊蹺,忙回稟道:“主公,於大人怎麼突然行軍,一會又退了回來,怕是被黑山賊咬住了尾巴。”
“雋乂,圍上來黑山賊有多少人馬?”王羽遙望於毒的人馬,人頭攢動,不知道發生何事?
張郃謹慎道:“主公,一萬人左右,絕不會超過二萬人馬,不然大隊人馬移動,一定會引起鄴縣的注意力……”
“嗯,雋乂、楊奉、王當你們領三千人馬,饒過黑山賊的後方,給我狠狠射他屁股……”王羽暗暗咬牙,盯著楊奉、王當二人道,“如果臨戰不前、畏懼叛逃者,就地格殺!”
“諾!”張郃、楊奉、王當不敢遲疑。
尤其是楊奉、王當二人被王羽的目光看得脖頸發涼,楊奉哪裏不知道這是主公的警告,心底像明鏡一樣清楚。這次不玩命都不行,不然,誰知道張郃、王當會不會放冷箭。
王當本想和孫輕並肩而戰,這樣二人手裏兩千人馬,就算吃虧,也吃虧不到哪裏去,哪裏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盤打的響,結果被王羽一句話硬生生的將二人撕開,不敢再抱有僥幸心理!
王羽不管三人怎麼想,反正是下了血本。如果一萬人對付不了一萬人,那這次助陣鄴縣,可以說完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