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驚訝的是,黃澤湖一片灘塗,地下深處卻沒有水。這也是冀州的好處,無論黃澤湖有多少灘塗,終究是水少旱地多,隻有那麼幾天大水,遲早都要流入大海,壓根滲入不到深層的地下。
“這地窖怎麼一點水跡也沒有?”張郃十分詫異,問出楊奉、徐晃同樣想知道問題。
典韋笑道:“哈哈……這個老典知道,地下和牆壁裏麵都是石頭燒成白灰,外麵用的青磚包裹,主公說白灰可以吸水……”
張郃等人看了一圈暗暗稱奇,順著木梯爬了上來,抱拳道:“主公,郃大致察看一下,地窖雖然不大,足夠藏二千石……”
“那就好,雋乂你配合公明把人員移到內黃,配合廖化妥善安置,人手不夠找惡來,再調三百人給你……”王羽下了血本,三百輕騎都掉調給張郃。
楊奉沒有聽到水軍什麼事情,主動請命道:“主公,水軍呢?”
“水軍當然是和我駐守黃澤,你們四百人看好船隻、還有鴨鵝,那些都是銀子啊!”王羽心頭滴血道。
“諾!”王羽親自坐鎮黃澤,楊奉哪敢跑路?
“主公不如一起遷至內黃?”張郃勸道,畢竟去了內黃才能高枕無憂。
“不用?”王羽搖搖頭,洪水畢竟沒有來,自己怎麼可以提前跑路,再說這畢竟是北方,就算再大的洪水,又能怎樣,泥石流嗎,你到底有石頭、有山坡才行,這裏可沒有陡峭的山。
典韋見三人忙碌去了,獨自己無事,不甘寂寞道:“主公,老典幹什麼?”
“惡來,你要看好石坊,所有東西就地掩埋,幾個書吏要好生招待,但是不準任何人私自離開,石坊關係重大,沒有了石坊、旱稻又被淹沒,我們這二千多人隻能解散了。”王羽仍然糾結眼前一片旱稻,要是能夠豐收,那該多好啊!
“諾!”典韋聽到主公如此感歎,心中不敢大意,看住那些書吏,對於典韋來說輕而易舉。
王羽也有些誇張,畢竟手裏有兩千銀子,加上裴元紹哪裏二千多,勉強可以支撐半年,但是那樣的話,日子會十分艱難,如果丟下一千多屯田兵,那麼好不容易聚集的一點人氣,將煙消雲散。
這是王羽萬萬不想看到的,本來身份就低微,再把名聲搞臭。那麼,在整個大漢,王羽無論怎麼折騰,最多能和褚燕一樣,做一個逍遙的土匪頭子,可是,這絕不是王羽想要的結局。
半天之後,黃澤的斜風細雨,終於算是停了,可是,張郃、徐晃就開始忙的焦頭爛額。兩天後天色轉好,張郃、徐晃帶著大隊人馬轉移至內黃。
王羽看看天色轉晴,心情又好了起來,也許,情況不會那麼糟糕,可是,不過五天,天氣悶熱,王羽坐在樓上也是汗流浹背。
“你倒是悠閑,害得人家白著急!”張倩幾天不見男人蹤影,以為是忙著遷移的事情。
王羽摸摸額頭的汗滴笑道:“銀子呢?”
“哼,本公子會在乎你那點銀子。”張倩白眼一翻,這個男人就知道緊張自己的銀子,嘲笑道,“馬上暴雨就要來臨,你還是擔心你的旱稻吧!”
“不會吧?”王羽麵色一變,通過幾次檢驗,越加發現女人預測之準,簡直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