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寒在腦海中仔細回憶了這個位置,驀地想起,這個地方就是那主編妻兒死去的地方。看來他是真的打算,讓若冰死。
在經過一條岔路口時,漠寒急打了方向盤,甩開了後麵的警察,駛入了一條僻靜小道。這個地方,他是來過的。
他的母親當年在世時,每次他因為受了商苄的欺負不能說之後,喜歡越野跑車到處找路,這個路段崎嶇坑窪,但是卻近了不少,前後可以縮短3到4分鍾的距離。
時間不多,可說不定就是關係到若冰的生死。
遠處的車影越來越近,隻是在這個時候,車的輪胎卻在這裏爆了,漠寒恨恨的拍了方向盤,下車來,聽到遠方的警笛也近了。
若冰在被四個人綁住手腳,無措的看著四個人爭吵。
“你不是說讓我們幫你綁架去換錢嗎?兄弟們幫你幹這一票,最多就是做幾年牢,要是殺了人,那可是逃不掉的。”
“你綁架就逃得掉嗎?都是犯罪,殺了更好,免得走漏風聲,你那些兄弟現在在東郊說不定早就得手了,要是他們被抓了,把你們供出來,殺了他們,就沒有證據,有什麼不好?”
“反正不能殺人!我們是因為沒有生計活不下去了,都是農村人,家裏有老有小,不能陪你幹這種事。”
“你們不殺,我殺!”
說著便舉刀向若冰刺來,那三人都連忙過來拉住他,這時候,四人都聽到了警笛聲亂了陣腳,主編咒罵了一句,拉著若冰往外走,“這兩個就算了,現在我馬上帶她走。”看著三人還有要攔的意思,“你們試試再敢攔,我就殺了你們泄憤!你們不想攬罪,我走關你們什麼事?”
三人諾諾退了步,主編將若冰推出門,這個時候正撞上漠寒已經跑到差不多距離還有500米處了,主編一驚,將若冰塞進車裏,便立馬驅車瘋逃。
漠寒看了他們往西方逃,立馬轉掉方向試圖去前一個小路岔路口堵住他們,這個時候警車一時半會跟不上,漠寒到達岔路口的時候正好貨車駛來,那是由不得腦子思考,展開雙手站在馬路中央攔車,主編紅了眼,一個加速,漠寒的身體被迎麵撞上,甩出一丈之外。車子被迫刹停,若冰坐在副駕駛位上,嘴被堵住,淚如雨下。
警車在這個時候截住了車,幾人將主編製服,若冰的手一經解開,便急速的往漠寒的方向跑,抱不起他的身子隻能扶住他的頸,看到尚未閉眼,嘴唇蠕動,若冰湊近去聽,那斷碎的聲音傳來:“若……冰,不……哭。”
若冰撕心裂肺的哭喊,再望向漠寒,他隻是定定的看著自己,笑著,沒有了呼吸。
好像一瞬間世界崩塌,若冰哭喊著,驀地黑暗,轉而昏去。
那些年的幸福、心酸、悲痛、快樂,本來以為再也不會存在,卻一幕幕的出現,那人的笑淡如謫仙,那人的手溫暖安定。
他坐在教室裏安靜的看書,講台上值日時,粉筆亂放,今天的值日生又沒有收拾講台,他皺了眉,從講台後摸出一塊抹布,細細的拭了灰塵,墊上一份報紙做作業。自習課上有人講話,他出聲輕咳,夕陽打在他的校服上,發絲有微塵纏繞。
她就那樣靜靜的看著他,完全沒有平時的偷偷打量,他無奈的抬頭,從講台上走下來,敲了敲她的課桌,安心看書。教室裏爆出一陣嬉笑,她臉紅心跳,他驀地湊近:“若冰,醒過來啦。”
她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隻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