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一次不行嗎?”
“我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爭論的?”
“就聽我這一次不行嗎?”
“為什麼每次都要聽你的?”
“什麼叫每次,我是說包括上下五千年發生的所有事就這件聽我的可以不?”
“不——可——以。”
瀟源知道沒有了商量的餘地,把一塑料袋已經挑好的橘子遞回給路邊小攤的攤主,憤憤的拽了一個新塑料袋,挑起了橙子。嘴裏小聲和攤主嘟囔著“我女朋友就這脾氣,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你媳婦是不想讓你這輩子唯一一次說的算的機會浪費在俺這幾個破橘子上。”陽光下的攤主抿嘴笑,瀟源也不好意思的跟著笑。
攤主稱好了二斤橙子,瀟源遞過了五塊錢。
“這回滿意了?走吧。”
恩惜滿足的挎著瀟源的胳膊,朝著陽光正刺眼的方向走去。
跟在後麵的雪兒和林逸不停的偷笑,無奈的搖頭。
“恩惜和瀟源整天打打鬧鬧像兩個孩子似的,眼看要畢業了,他倆也不上心找工作,我都替他倆愁。”雪兒安靜的聽著林逸的擔憂,這是林逸的風格,他總是想的很多。
“瀟源會正經兒起來找個好工作的,他心裏有數,恩惜就是他的壓力和動力,倒是恩惜……”
“好了,不想他們了,憑什麼總是咱們替他們擔心,咱們又不是他們的家長,我還是想想怎麼讓我的寶貝雪兒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吧。”
“喲。含情脈脈的小逸又深情款款的向我們家雪兒告白要給她一個溫暖的小窩了,看人家,再看看你,整天什麼都不尋思……”林逸的話飄到了恩惜的耳朵,惹得恩惜好頓羨慕嫉妒。
“小逸,小窩多少平?我聽說這房價可又漲了啊……”瀟源不知趣又沒好氣的來破壞情調。
戚雪兒,恩惜最鐵的閨蜜,她們無話不說,她的願望清單是24歲畢業找工作,最好進外企,26歲嫁人生孩子,從此便可以過上“家庭主婦”般安逸舒服的小資生活。
林逸,恩惜的情敵,別誤會,因為雪兒把太多曾經給恩惜的關心分給這個男人,恩惜才惡狠狠的叫他“情敵”。他絕對是靠譜愛家愛雪兒同時又沒有太多追求的好男人。
在尹瀟源的人生字典裏成功兩個字必須出現在三十歲之前,他的專業明明是未來前途規劃逃不過“IT民工”的計算機,卻天天不學無術的琢磨著怎麼成為一個成功的商人,他不是一個貪財愛財的人,但是每次說起他的那些天花亂墜的想法,恩惜都能感覺他的眼神在放光,像狼,又像獵人。
而左恩惜……恩惜在自己的QQ簽名上隻給自己填寫了一個標簽—dancer。
恩惜不知道這世界上是否有一個人可以真正理解她對舞蹈的感情,雖然從小媽媽就盡一切可能滿足恩惜在學習舞蹈這條“不歸路“上的所有需求,雖然從認識瀟源開始,他就說跳舞時候的恩惜最美,但是恩惜始終覺得沒有人可以理解她對舞蹈的鍾愛,因為就連她自己都無法把它用蒼白的文字形容出來,恩惜從來沒說過她在用生命跳舞,也從來沒說過她為舞蹈而生,她隻是覺得踮起腳尖的那一瞬間,她成為了另一個恩惜。
四個年輕人的故事,有多麼荒誕有多麼瘋狂你應該都可以理解,因為年輕本身就是瘋狂和荒誕的同義詞,天多高,地多厚,誰知道呢,無知著,無畏著,迷茫著,快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