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和尚占了這麼多田地,如此多的僧人,那些百姓卻是孤苦無依,若真是慈悲,何不獻出田地救濟百姓?”宋師道也心有感慨地歎道,佛家慈悲為懷,隻是看這樣的情況,所謂慈悲不過是耍嘴皮子而已,“五代之時禮佛,致使百姓多是出家,那廟宇遍布,使得天下禍亂,如此方才有北周毀佛的緣由!”
宋師道jīng通經史,這些典籍之事他當然知曉,此刻心中已經有了一絲憤慨,在望去隻見在白石平台四方邊沿處,除了四個石階出入口外,平均分布著五百羅漢,均以金銅鑄製,個個神情姿態不同,但無論睜眼突額,又或垂目內守,都是栩栩如生,與活人無異。
其他建築物就以軸上的主殿堂為整體,井然有序分布八方,以林木道路分隔,自有一股莊嚴肅穆的神聖氣象。文殊佛龕前放了一個大香爐,燃著的檀香木正送出大量香氣,彌漫於整個空間,本是寧靜出世的氣氛卻是刺眼無比,那佛家勝地,梵音陣陣,卻是讓人心煩。
相由心生,心境不同,看去也是不同。
那本是在廣場之上打掃的幾個僧人,本是予人清修寧靜的感覺,如今卻是無所事事,端的是可惡。
三人走到了山門之上,早有知客僧攔住了三人,“三位貴客請留步,佛門清靜地,還請三位貴客止步,莫要打擾佛門清修!”那知客僧兩人,其中一人約莫三十左右,而另一人不過是一個二十左右的青年,正站在那年長的知客僧之後。
被兩人攔住,陸無塵等人也不理會,徑自向著山門走去,兩個知客僧想要攔住三人,哪知道眼前一花,三人便是走到了前邊,讓兩人心中暗暗驚訝。
兩人對視一眼,那年長的僧人快步攔住了三人,雙手合十,喊了一個佛號,方才說道:“貴客還請留步,本院今rì閉院清修,還請貴客速速離開!”
“我還沒有聽說過和尚廟不讓人進去的,莫不是這和尚廟是皇帝老兒住的地方不成?寇仲嘻皮笑臉地說道,語氣甚是不以為意。
“貴客……”那知客僧還沒有說話,陸無塵已然冷笑道:“這和尚廟怕是比大內皇宮還要嚴密幾分,這麼大的寺院,養多少和尚,我聽說這和尚廟有四大金剛,訓練僧兵,怕不是要造反不成!”
那知客僧聞言大驚失sè,那僧人說道:“施主莫非是來生事的!”
寇仲哈哈大笑,聲音鼓動著勁風襲來,隆隆如悶雷一般,震得那兩個僧人耳中生疼,臉sè蒼白,那兩人對視一眼,均是看到對方眼中懼意,這三人怕是江湖中人,那年長的僧人打了個眼sè,那青年僧人便是偷偷離去。
寇仲也不理會,他本是生事而來,讓他們知道自然是好的,當下喝道:“禿驢,如今天下大亂,民不聊生,這百姓尋一遮頭避雨之處不得,而你們這些禿驢卻是占了這麼多地方,那裏還有慈悲?我看你們這些禿奴也是佛門敗類,掛羊頭賣狗肉,怎麼幹那些見不得人的餓勾當,今rì大爺我便是為民除害!”
他怒目圓睜,自有一番不凡氣勢,那僧人聽他胡說八道,氣得身子顫抖,隻是為他氣勢所攝,臉sè蒼白,牙根發抖,說不出聲來,寇仲看他驚懼,哈哈一笑,一巴掌揮去,登時將那知客僧打翻,那知客僧滿嘴是血,牙齒落了一般。
真氣一蕩,寇仲手中的長刀一陣清鳴,登時一陣刀氣從中激蕩而出,周遭一道勁風呼嘯,隻聽到“鏘!”的一聲,刀出鞘,寇仲伸手一抓,那長刀正是落在手上。
刀氣暴漲,雪亮刀光湧出,寇仲冷喝一聲,一刀向著門前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