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逃難(1 / 2)

如果沒有突如其來的戰爭,阿文可能會繼續待在北方草原上,過著平淡的牧民生活。

不知從何處冒出的異族和凶獸,打破了人族安寧的生活,華夏大地的和平安定被徹底打碎。這些異族凶獸入侵著人族的領地,他們夷平城市、毀棄村莊,無情的屠戮著手無寸鐵的炎黃子孫。

北方草原已經不複存在,沒有了人族和牛馬羊群的蹤影,它還能稱作北方草原嗎,那曾經是丁文文的家鄉,現在卻成了異族凶獸的棲息地。無論是參天古樹,還是城牆房屋,在凶獸腳下都像孩童玩耍的積木,人族的生命在它們麵前卻連螻蟻都不如。丁文文眼睜睜看著凶獸摧毀了自家的房屋,丁文文依稀還看到父母在裏麵忙碌,他嚇傻了,他想呼喊,卻喊不出聲音,他想哭泣,卻流不出眼淚。這淒慘的畫麵,注定會成為丁文文一生的痛苦,也注定會在他年幼的心底埋下一顆仇恨的種子。

“還愣著幹什麼,快跑啊!”一個白色的身影飄到丁文文麵前,手持折扇,翩翩風度。他瀟灑的身影竟沒有與周遭的畫麵格格不入,仿佛異族的野蠻殘暴隻不過是為了凸顯他的驕傲與任性。

丁文文看得呆了,之前發呆是因為凶獸的荼毒,現在發呆卻是因為眼前的突兀。這人是誰,來幹什麼?丁文文腦袋裏形成一個大大的問號,以至於他忽略了白色身影催他快跑的意圖。

任白色身影再瀟灑也沒用,異族凶獸可不會停下來欣賞,一隻狂狡衝了過來,這是一種似狗非狗的陰險生物,它的獠牙隻為獵物的咽喉而存在。不過狂狡衝了幾步竟飛了起來,這個白色身影隻不過揮了一下折扇而已,狂狡在半空中翻了幾個跟頭摔倒一顆大樹上,被死死的卡在了樹杈裏。

狂狡在樹上狂吠著,引得幾隻不知名的凶獸也衝了過來,然而結局還是一樣,依舊揮了一下折扇,凶獸依舊隨風向後翻卷。丁文文不禁被這白色身影所折服,他羨慕的不是他的瀟灑與驕傲,他想要的是他的本領,如果他也能揮一揮折扇就把凶獸扇飛,那他的親人就不會遇害,他的鄉親也不就不會遭到屠戮。

“你叫什麼名字,還留下來幹嘛,不走嗎?”白色身影回過頭來,對著丁文文說。

劍眉星目、衣袂飄飄,好一個玉樹臨風的風流男子,即便麵對的是吃人的凶獸,他還是那麼瀟灑自如,仿佛任何環境都影響不了他的驕傲。丁文文剛要回話,傳來一聲虎嘯,仿佛要把這大地都給震碎了一般,就連周圍的凶獸都被這聲虎嘯給掀翻在地。跟著一個數丈高的身影落到地麵之上,就連地麵都顫了一顫,赫然是一直五色斑紋的虎形凶獸。

“竟然是陸吾,怎麼連上古時期的凶獸都出現了!”白衣男子還是站在那一動不動,隻是他的眉毛皺在了一起。

陸吾俯視著白衣男子,仿佛要把他吃掉一般,發瘋著朝男子衝了過來。白衣男子還是那麼筆挺的站著,施展出他最強的招數,可惜陸吾太強了,一頭上古凶獸可不會隨隨便便就給吹跑的。陸吾如龐然大物一般再次撲來,白衣男子笑了笑,折扇化作了尺骨,沒入了陸吾的心髒,而白色身影也飛了起來,不過卻是被陸吾臨死前拍飛的。

白影還是那麼瀟灑,哪怕是被陸吾拍飛也一樣。

“啊,你……怎麼樣?”丁文文上前關心的問,他看到白衣已經成了血衣,男子的胸膛破了,汩汩冒著鮮血。

“這陸吾不愧是上古時期的凶獸,看來我這次慘了,哈哈……”沒想到他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你……受傷了……太嚴重了,我不知道怎麼辦才能止血!”丁文文焦急的問。

白衣男子搖了搖頭,還是一臉的驕傲與瀟灑,仿佛受傷倒地的不是他,開口說:“呼……沒用了,師傅不在,沒人能救得了我,我已經撐不下去了,可惜我沒把異族入侵的訊息傳給師傅,也隻有師傅師伯才能挽救人族。”

“請問你師傅在哪,我能幫你嗎?”看著生機迅速消散的白衣男子,丁文文實在於心不忍,如果對方沒有留下來出手的話,也許就不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