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也是同樣的辦法,不過她要更加方便一些,不需要用雙手把持冰盾,而是這層防護加持在了雙翅上,空出的手中握著一杆短刺槍,準備隨時給傷而未死的補上一下。
這杆短刺槍還是遊魚買的,深藍覺得樣子蠻漂亮,就隨手放進了空間腰帶裏,沒想到這會兒還真用上了。
深藍的持盾技巧,是來自於刀盾武士方愉的教導,最擅長的就是對付技巧靈便的對手,尤其深藍用的還是雙手個一麵,前移後擋間,將數十隻鉤尾蠅的彈射撞擊全都拒之門外,間或的一個盾擊,還可以反擊一下。
隻是要留意腳下,為了安穩的休息一會兒,現在兩人所在的地方是一處碎石慢坡,二十度的斜角讓身體的平衡把握上,多了些負擔,而隨時可能出現的石塊兒也要小心留意,萬一行差踏錯,久等機會不到的鉤尾蠅一定不會錯過機會的。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正當深藍這邊兒小心謹慎的應付著的時候,蝶衣那邊卻出了問題。本來她的腳上就有傷,掛上冰盾之後,平衡就更難掌握了,一腳深一腳淺的,勉強仗著翅膀寬大險險應付著。沒想到下一腳踏過去,卻意外的踩碎了一塊岩板,重心已經移了過來,再想調整哪還來得及。
於是一聲驚呼摔倒在地,聽到聲響的深藍馬上轉過頭去,剛好看到一隻鉤尾蠅掄圓了尾巴抽在蝶衣的小腿上,剛好還是那隻沒有傷過的,這一來她就徹底的失去了移動能力。
劇烈地疼痛讓蝶衣臉色變得慘白一片,雙翅瑟瑟的抖動著,手裏的短刺槍都丟掉了,還好護著身體的翅膀沒有鬆開,讓其它幾隻鉤尾蠅找不到合適的角度攻擊她。
沒有時間猶豫,深藍立刻拋出了左手上的冰盾。打著旋兒的冰盾一瞬間飛到蝶衣頭上,鋒利的邊緣先是切開了一隻趴在她翅膀上掄鉤子的家夥,受力改變角度之後,又撞暈了那隻還盯著她傷腿不放的混蛋。
這一手飛盾技巧,是刀盾武士對付影月戰士的最後一招,一向很少出現的,深藍學會之後,也從沒展示過,這還是第一次出手對敵,效果卻非常的好。
最為急迫的兩個被深藍解決掉了之後,蝶衣也從劇痛中緩了過來,強忍著疼痛站起身來,咬著牙舞開翅膀,同時刺出一槍,將剛剛被砸暈的那一隻鉤尾蠅釘死在地上。
後麵一隻突然躍起,直奔她的後背雙翼間的空隙鑽進來,深藍看的清楚,急忙出聲提醒。
蝶衣被連續的傷痛激起了凶性,頭也沒回,直接將雙翼張到極限,在後背處並攏起來,用的力道極大。讓本以為找到漏洞的那隻鉤尾蠅在尚未來得及得意的時候,就被夾成了標本,堅硬的外殼都沒有護住它的小命。
拚殺搏命的時候,二心他顧顯然不是個好主意,尤其是深藍還扔出了一麵盾牌,本來安穩的局勢立刻緊張起來,前支後擋的,加上腳下的踉蹌,一時變得狼狽不堪,連把冰盾挪到左手的時間都沒有。
逼不得以,張口噴出一道冰凍吐息,掛掉了正麵撲上來的兩隻,才有間隙換了個手,並從腰帶中,掏出買了好久,從來沒有用過的單刀。
大盾配上單刀,整個一刀盾武士的造型,乒乒乓乓的一通好打,在付出了一件祭祀袍的代價之後,總算是搞定了這一波幾十隻的鉤尾蠅。
打到最後的時候,深藍的刀也扔了,盾又撇了,硬是掄圓了拳頭,把最後一隻鉤尾蠅活活砸死的,樣子好不凶悍,看得蝶衣直咋舌,怎麼也不覺得她這主人還算是個法師。
看著躺倒在身邊,氣喘籲籲的深藍,蝶衣忍不住說出一句。
“其實,從瀑布那兒走,也是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