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鉤尾蠅突然動了一下,嚇得深藍猛地一甩,將它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並且還不算完,左邊一下,右邊一下,足足掄了十幾圈,最後更是補給了它一下冰焰,徹底將其毀屍滅跡,方才出了一口氣。
“呼,可真要命。”
沉冤沼澤的東西,最明顯的特征就是毒,哪怕深藍自負實力強悍,卻也不敢擔保受得住直接作用在體內的毒。剛剛那鉤尾蠅要真是詐死,毒上深藍一下,那可就委屈了,估計天臣也保不住那一張雷打不動的冷臉,不定氣成什麼樣子。
這一番折騰,雨早就停了,看天已漸黑,深藍也就沒再續,摸索著繼續向前走出一段,尋找一處休息的地方。
要足夠隱秘,要方便防守,還要方便跑路,這樣的地方可不好找,深藍前前後後走了好一陣子,總算找到了一顆足夠粗壯的大樹。
哪成想剛要開爬,樹上就竄下一條大蛇來,害得深藍一溜跟頭,摔出去好幾米遠,隻覺得這埋伏無處不在。
瞧這家夥的樣子,不像是蚺蟒,因為沒那麼大的個頭,蛇鱗上的顏色,走得也是華麗路線,看著就知道是個劇毒的玩兒家。長長的蛇芯出出進進的,表示著它被打擾後的憤怒。
好的、方便休息的地方不多,雙方隻能有一個留下,另一個需要再找地方,或者直接交代這兒也行,省得麻煩。
對峙了一會兒,五彩斑斕的大蛇率先發動了攻勢,張嘴就是一口毒液,隔著五六米遠噴向深藍。
舉盾,冰封。一層淡青色的液體,被凍在冰盾上,大蛇則直接被封凍在冰塊裏。
這個等級的東西,深藍現在對上十個以上都不要費力氣的,隻要不是被陰上,被偷襲就行。
搶來的地盤,也隻睡了幾個小時,剩下的時間都用來胡思亂想了。
記不清多久沒有自己一個人在外麵睡過了,隻覺得渾身都不自在,有些受不住這苦,渾不記得當初是怎麼挨的了。
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才又有了睡意,可也到了該幹活兒的時候了。繼續的去呼風喚雨,去跟自然的節氣做對,隻希望今天那些魔獸仍然不要反應過來才好。
依舊是昨天那一套路子,隻不過沒再把自己也圈進雨勢的範圍裏去,持續的時間也延長了許多,連深藍自己都覺得像極了自然的落雨。
可惜,凡事總有個意外。這邊兒的落雨術還沒收起來,深藍就看見浩浩蕩蕩的上百隻鐵蜥蜴排著隊的衝了過來。帶著重重的疑惑和不解,深藍再一次踏上逃亡之旅。
眼看著南風又起,而時間才剛剛到中午,有心回去繼續,可那些鐵蜥蜴卻賴在雨水弄出的泥地中不肯離開,連深藍的撩撥都不在乎。
很明顯,它們不是猜出了落雨術跟南風的關係,而隻是單純的喜歡水,喜歡濕潤的地方,才會循著水的味道,一路找了過來,卻意外的打斷了深藍的施法。
這個意外的巧合,讓深藍很尷尬,也很無奈。
清清爽爽的南風吹動了頭發,可對深藍來說,這更像是在撩撥著心頭的火氣。猶豫了好一會兒,決定冒一次險,看看自己的判斷對不對。
因為知道每多停留一分鍾,白石的城牆上,就有可能多倒下幾條人命。而搏一下的話,未必沒有機會。
小心翼翼一步一挪的走回剛剛的位置,遠遠的就看到鐵蜥蜴們仍舊愜意的在泥地中打滾兒,把一身閃亮的鱗甲弄得泥水淋漓。
看到深藍過來,它們的反應也隻是外圍的幾隻瞄了一眼,晃了晃尾巴,沒再搭理。
“有門!”
深藍強壓下心裏的激動,開始緩緩的調運魔力,力求不引起太大的元素波動,讓這些玩水的家夥能繼續保持冷靜,或者說是懶惰。
很快,風停雲氣雨落下,在鐵蜥蜴的縱容之下,深藍又一次的召喚出了落雨術。這一回沒敢放太大,隻是小心著保持小雨的勢頭,緩緩的挨著,隻求不讓那南風成勢就行,就為了一個拖字,能過一天是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