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邪神的話,天臣笑了笑,但也僅僅扯動一下嘴角而已,不是為了笑而笑,隻是為了表明一下態度。
“領主令是經過特殊手段處理的,可以經受的住禁咒級的傷害輸出,並且不會被帶出這個空間位麵。”
從決定搜集領主令開始,對它的研究了解就沒停過,不單是位置下落,製造過程、特性特點、樣貌形狀都有涉及,所以天臣不相信以現在這邪神的狀態可以毀去領主令。
“沒錯兒,是這麼回事兒,不過……很不幸,令牌已經與這副身體綁在了一起,可以說,這身子……就是那令牌。”
意外,絕對的意料之外!
“你可以不信,說實話,這詭異的亡靈魔法我也覺得……匪夷所思。”
是解釋也是感慨,它真的很想把令牌扔出來,然後自己跑路,隻要活著離開這片沙漠,它就有恢複的一天。但是不行,令牌已經與這副身體牢牢的綁在了一起,而它也同樣與這身體糾纏到牢不可分的地步。也是這會兒它才明白,為什麼之前沒掛在撕裂空間之下,是虧了這強悍的令牌才保了命。
“好吧,說說你的辦法。”
冒不得險,天臣隻能選擇相信,了解空間法則卻不甚明了輪回法則,由其引申出來的生命與死亡神術自然也不清楚都有那些功用。邪神說的就算是假的,也還有日後,還有機會。
“辦法……”
邪神自己也鬱悶了,之前隻想著保命,還沒考慮到怎麼處理這令牌。拿不出來的話,眼前這個空間法師是絕對不會放任自己離開的,可它也真的拿不出來。
“要不……這樣,等我恢複一些,把那該死的沙王徹底泯滅掉,然後……再想法子讓出這個身體,你們就可以拿到令牌了。”
邊說邊想,讓一句話變得斷斷續續。
天臣瞅著它,又一次扯了扯嘴角兒。
“我知道!你不信,其實我也不信……可就是這麼回事兒啊!我也沒別的辦法。”
應該說邪神提出的這個方法有一定的可能性,但是基於雙方的不信任現狀,這可能性卻沒有可行性,理論上通過,實際操作駁回。
說不出的別扭、憋屈、憋悶,自從遇上這沙王,它這堂堂一邪神就沒順暢過,不可思議的狀況也一再折磨它的神經。隔了幾百年好不容易又活了過來,意外的發現了淺藍這麼一個讓它可以一飛衝天的寶貝,本以為是時來運轉了,哪成想又遭了當頭一棒。九死一生逃了性命,該死的沙王又來添亂,最後更是弄出這麼一個擺不脫,甩不掉的混賬令牌來難為它。
“你……你來,看看空間大法師能拿出什麼主意來。”
越想越難過,索性不想,把難題扔給對方好了。
“你先坐,我要想一想。”
天臣還滿客氣的,看在雙方暫時合作的情分上,還招呼邪神一下,隻是對應著那塊兒怪異的多麵體,這話就成了諷刺了。好在對方也沒心情沒精力在乎這些,逮到機會正好休息一下緊繃的神經。
天臣其實也沒什麼辦法,涉及到死亡神術,他一個空間係法師,一個門外漢,能依靠的隻有遊魚了。
“有辦法麼?”
“沒有。”
遊魚連連搖頭,他一騎士,一個連神殿和祭司都沒有的生命騎士,對生命係神術都還懵懵懂懂的,就更別提死亡神術了。
“仔細想想,未必就要用死亡神術解決,找到對應的生命神術應該也可以。”
“我也想啊!可我就會那麼幾招,多的生命女神也沒教我呀!”
遊魚一張臉上的五官都快要聚在一起了,他很想幫忙,也清楚這令牌對深藍對法協的重要性,但確實幫不到。
“實在不行……我把生命女神給召喚下來!成不?”
下了狠心的一句讓所有的聽眾都好一陣翻白眼兒,沒誰信他的話。雖說剛剛見到過獸神,跟前更是趴著一個等死的下位邪神,但不代表神就可以輕視,尤其生命女神可是上位主神,身價之高讓人連仰望都沒有資格,怎麼會因為某個人的一句話就降臨呢。
這倒是冤枉遊魚了,作為女神欽點的唯一一名生命騎士,他真的擁有祈禱女神降臨的能力,隻不過準備的條件麻煩了一些,時間也長了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