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雅安鎮有許多的魔法學徒,但是似乎自己受到工會的關注更多一些,專門有一個導師教導自己,而其他人都是十幾個甚至幾十個人才配給一個導師的,維綸導師雖然經常神經兮兮的,等階也僅僅隻是水係大魔法師,但是對於魔法的理解卻很透徹,魔法理論很紮實,對於入門學徒來說正是最好的指導者。
“鎮裏工會的法師們每天會輪流給你進行魔力灌輸,來幫助你盡快恢複魔力。”
倫娜語出驚人。
浪費大把的冥想時間來給自己進行魔力灌輸?深藍愣住了,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為什麼?”
深藍忍不住發問。
“這是會長提出來得,大家也都同意,我是第一個。”
“可……”
“不要問那麼多了,先坐好,有什麼疑問可以去問會長或者維綸。”
說罷倫娜走上來,盤膝坐在深藍對麵,瞪了一眼茫然無措的深藍,後者連忙擺正姿勢。
握著倫娜柔軟溫潤的雙手,深藍怎麼也靜不下心來,而他本身沒有一點魔力,也無需怎麼配合,幹脆就任由自己在那海闊天空起來。工會對自己的態度實在是太奇怪了,魔力灌輸不但浪費時間精力,而且會造成一定程度的魔力損耗,而受灌輸者也得不到這些魔力,隻是能夠刺激魔力增長恢複罷了,絕對的事倍功半,跟自己相熟的幾個人倒也罷了,可是居然所有人都同意,這怎麼可能呢?
不理解歸不理解,事實如此深藍隻能接受了,集中注意力,調動精神力去感應倫娜灌輸來的魔力,熟悉的感覺湧了上來,隻可惜這是別人的魔力,自己的魔力還是沒有絲毫起色。
倫娜調動魔力時引起了氣元素的波動,激蕩的氣流回旋在兩人左右,風吹起,不時扶過臉頰的紫色長發帶來陣陣馨香,深藍及肩的頭發也被風弄得亂成一團,索性不再思考關於魔力的事兒,專心享受起這難得清靜安閑的早晨。
太陽出來時倫娜結束了一個小時的灌輸,對於深藍走神的行為倫娜沒有多說,隻是叮囑他一會兒去見會長,會長專門給他安排了一個房間,之後的一段時間裏會有人不斷的來給他灌輸魔力,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許離開。
深藍站在一旁認真的聽著,畢竟人家辛辛苦苦的灌輸魔力,而自己卻在一邊走神,難免會有些不好意思,隻是倫娜離開時臉上似笑非笑的樣子非常奇怪,摻雜著憐憫、同情,還有些個幸災樂禍的表情讓深藍有些脊背發涼。
一個月後深藍離開了工會會長專門為他安排的那個房間,久違的陽光照在臉上,重生的感覺是如此的幸福,深藍強忍住長笑一聲的衝動。
回顧這惡夢般的一個月,深藍懷疑如果再重新來一次的話,自己是否還有勇氣重新嚐試一遍。
後麵的半個月還好過一些,多少恢複了一些魔力,至少能有點兒事可做,在之前十五天的噩夢經曆讓深藍想起來就忍不住冷顫連連:什麼事情也沒的做,什麼多餘的動作也不準許有,除了吃飯睡覺整理衛生,其他時間全部都用來被灌輸魔力,不許說話,不許胡思亂想,不許走神,不許昏昏欲睡,必須集中精神,全力配合各個法師強弱不等急緩差異的魔力,一刻不停的感應著自己那蹤跡難尋的魔力,這讓他簡直想要瘋掉。
深藍甚至已經開始研究考慮:自己究竟是去轉行做騎士還是去當個戰士好呢,開始回憶騎士信條都有哪些,遵守起來是否會很困難。如果想要逃離這裏,憑自己失去了魔法的現狀成功率會有多大,選擇哪個法師作為突破口等等念頭,每天獲準睡覺時這些念頭都會控製不住的出現在腦海中,然後在夢裏去一一試驗一番。
還好在第十五天,深藍終於感覺到了自己的魔力,雖然很弱但是確確實實感覺到了,那一刻深藍控製不住的喜極而泣,正在給他灌輸魔力的老法師急忙安慰他,老法師以為深藍是為了魔力終於恢複而泣,其不知深藍是為了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地獄牢房而流淚的,白發蒼蒼的老法師更應該慶幸深藍魔力恢複的及時,因為通過昨晚夢中的驗證,他,雅安鎮年紀最大的法師,工會的副會長裏亞諾,已經被深藍選作了突破目標,在深藍即將動手的那一刻,魔力奇跡般地出現解救了裏亞諾。
之後的半個月就好過多了,雖然仍舊無聊,但有了前十五天的對比,深藍很輕鬆的熬了過來,一個月的時間恢複了透支的魔力,這讓工會裏所有的法師齊呼奇跡,要知道在這之前最快的記錄可是足足一年啊!
不過深藍可不這麼認為,別的法師有哪一個可以有這種待遇啊,一個月的時間享受了別人一年的灌輸份額,不恢複還有天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