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長安,師父他老人家常把長安掛在嘴邊……這個地方真的這麼好麼……”
清朗的聲音悠悠傳出十分好聽,隻見一個頭戴鬥笠的人從遠處走來。鬥笠下是一個麵容俊朗的少年麵龐,劍眉星目英鼻直挺,眉宇間流露出一絲蓬勃英氣,頭頂長發梳的一絲不苟,不過依舊藏不住麵上年少稚氣。雖說身上粗布衣服多是補丁,但依舊洗的幹幹淨淨,穿戴整齊。
少年身材挺拔,步伐堅定,身後和腰間分別掛著兩個用麻布纏緊的細長不明物體,行囊隨意的扛在肩上,緩步行走於林間小徑。沒過多久不遠處一塊大石碑漸漸映入眼簾,少年二話不說快步上前,行至跟前定睛一看,果然上麵赫然是兩個紅色的大字,長安。
“唉~師父說了,看見這個碑就代表自己已經是進了長安地界,不過要到真正的長安,還要走足足十裏啊……”
英挺的眉目泄氣的聳拉下來,看著自己即將餓扁的肚子一臉的無奈。
“不是說自古長安行人並肩接踵無處落腳麼?哼!一看師父他老人家就是在跟我吹牛,要不是他走之前留了封信,讓我來六扇門參加什麼考核,小爺才不過來受這個罪呢!”
少年摘下行囊墊在地上,將背後的倆個東西放在一邊,靠著石碑緩緩坐下。他伸出一隻手,在屁股下麵的行囊中不斷摸索,不一會兒便摸出了一塊玉牌和一封信。少年盯著玉牌上的老虎愣了一會,又看了看封閉的信封後難難開口。
“唉……師父他不辭而別,隻給自己留了一封信,信上說已經沒有東西可以再教給自己了,讓自己帶著枕頭下的牌子和信封,到長安城交給孟繁睿大人,見到那人後,他自然會告訴自己到底該怎麼做。先不說長安城有什麼地方,萬一真跟師父說的一樣,那才真是倒黴呢……”
少年將信封和玉牌揣進懷中,靠在石碑上閉目養神打算休息片刻再動身。但不一會兒少年便猛然睜眼,隨手將一旁的東西攥在了手中迅速地匍匐在地,將耳朵緊緊地貼在地麵上。
少年認真的聽著響動,不一會兒緊張的神情瞬間放鬆,抱著神秘物品再度靠在石碑上顧自小憩。
“五匹驛站黃驃馬,從馬蹄聲來判斷應該是公幹回來交差的,不是護衛就是捕快,五個人一組一水兒趕死趕投胎的架勢……”
沒過多久幾匹駿馬就從少年麵前呼嘯而過漸行漸遠,少年睜開一隻眼看著遠去的背影不禁咂嘴。
“嘖嘖嘖果真是捕快,這城裏捕快穿著就是不一樣……不過有匹馬還真是方便啊,雖說這驛站通用的黃驃馬還入不了我的眼……但是我連黃驃馬的馬駒都買不起啊……唉……算啦算啦不想啦,出發出發!”
另一邊,疾馳中的一行人。
“老閆你也看到剛才的年輕人了吧……”
“看到了又怎麼樣?年輕人這麼多,還是說這孩子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嗬,這孩子可不簡單……”
“有什麼不簡單的,你就別賣關子了!”
“方才咱們路過的大王村,距離石碑少說也有三十裏,而且是前往長安的必經之路。先不說就這一條官道,也不說路上有沒有劫道的,單憑這個年齡的少年,一個人能獨自走三十裏路,你做得到麼?”
“這……的確有點懸……哎呀不過這也不能說明什麼啊!上京趕考的窮苦書生也能做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