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說有其母必有其女,反過來說有其女必有其母也對!由於秀麗媽不能以公正之心言明利害,也促使女兒沒去自首。她用她的母愛和偏頗之心,確保了愛女後來的刑期!
秀麗通紅著雙眼進了玉生家,把玉生媽嚇了一跳!拉著她關心地問:“閨女,你咋了?誰又欺負你了?又是你哥那臭小子?”
“媽!”秀麗身不由已,“撲通”給玉生媽跪下了,又嗚嗚痛哭。那哭是悔恨,是不甘!廖母從西屋也聽見了,連忙進了東屋。玉生媽如墜五裏霧中,著急的問:“孩子你到底咋了?”
秀麗還期望著好的結局,所以她光哭不說話。廖母在一旁冷觀,心裏清楚,卻不勸。心想,秀麗這孩子自打跟玉生分分合合相處,人已發生轉變,這哭該是良心折磨所至吧。可惜她改變自己是在葬送自己之後。
秀麗看見廖母正冷眼看她,馬上領悟自己失態了,忙擦擦眼淚站起來,扶著玉生媽說:“媽,我沒啥事兒,隻是因我哥昨天走不跟我說,今早我打電話他又不接,一時傷感就哭了。”
玉生媽笑了:“這孩子像林黛玉了,多愁善感!不怕,等你哥回來我替你出氣。”
“媽,我頭暈,我去臥室休息一會兒。”秀麗說完就去臥室了。
她可真能作戲!廖母想。她的右手這才從衣兜兒裏抽出來,原來她衣兜兒裏有個信號發生器。剛才她看秀麗是一個人進家,又沒有危險舉動就沒發信號。兩個等信號的北企保安此時正在西屋。這是廖母接了玉生的電話後,感覺事關重大,就和總公司保安部取得了聯係。
秀麗進臥室就躺倒在床上。她又心升感慨,自思在心愛的人床上躺,可能是最後一次了。她在流淚中昏睡了。昨晚她頭腦太累。
傍十一點,門鈴響,兩位老人正在嘮嗑兒,玉生媽離門近,就去開門。見門外是一男一女兩個警察,讓她嚇了一跳:“你們……”
“大姨,崔秀麗在屋裏吧?”那女警問。兩個警察同時出示了警員證。女警員又說:“我們是來帶崔秀麗的。”
玉生媽愣了:“她怎麼了?為啥……”
這時廖母過來拉過玉生媽說:“警察同誌請進。崔秀麗正在臥室睡覺。”
兩位警察進來,先去玉生媽臥室探探頭,就奔玉生房間去了。秀麗睡得正香,發紅的眼睛緊閉,眼角還有些濕。“崔秀麗,醒醒!”女警扒拉她。
秀麗睜開眼睛,見到床邊的警察激靈一下,本能地坐起。這一刻她心中哀歎:完了!自己賭輸了。“崔秀麗你涉嫌綁架和迫害陸玉娥,現在拘捕你!”說著,女警麻利地給她戴上手銬。
秀麗被帶出臥室,表情木然,她覺得自己已經死了。
玉生媽要上前,卻被廖母拉住了。“警察同誌,她犯了什麼事?”玉生媽問。
“兩位大姨,崔秀麗涉嫌綁架、迫害陸玉娥,我們要帶走她。”那男警說。
玉生媽驚得瞪大了眼睛看著秀麗,什麼也說不出來,這時秀麗也是良心未泯,停住腳,麵對兩位媽媽深深地鞠了一躬。嘴上說:“兩位媽,我對不起你們。”整個過程她還是表情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