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孟凡傑他們已拉開架勢,準備迎接一場惡鬥。偏這時候,南麵山腳下響起了警笛聲。一溜耀眼的車燈快速向山上移動。玉生他們心裏樂,援兵終於到了!陳啟明三個人這回嚇得透心涼!一時亂了方寸,站著呆愣有半分鍾。
就在這半分鍾,一串警車疾駛到山頂,在墳場東邊空地處斜向西停下,車燈都開著,把墳場照得通亮。警員們呼啦啦下車衝過來。
陳啟明這時才下決心跑,扔了鐵鍬,喊一聲:“跑呀!”就帶頭往北邊跑,邊上兩個人也跟著。孟凡傑大叫一聲:“抓住他們!”就率先衝了出去。瞬間北企隊員和淩川警員個個象脫韁的戰馬,都奮勇地追了出去。
這陣兒,玉生放心了,說:“娥子,站累了吧?哥再抱你。”
玉生又把娥子托起。陳啟明三人哪是北企隊員和淩川警員的對手,一個個不遠就被追上、弄倒,拖拽回來。這時沱縣警員都圍上來。他們趕上了好戲的收場。隻見孟凡傑上前,給站在前麵的季紅洋和一個年長警官敬個軍禮說:“報告兩位局長,淩川、平陽聯合偵察隊已將陸玉娥救出,並將陳啟明等嫌犯擒拿!請指示。”
那個年長警官樂了,過來拍拍孟凡傑的肩,笑著說:“好樣的!小人物破大案!”
一溜警車駛下山,娥子和玉生在第二輛警務救護車上。娥子被安置在擔架式醫床上躺著。玉生在一邊軟椅上坐。車一顛,娥子更覺腹中饑餓。說:“哥,我餓。”
玉生連忙問一旁的警醫:“車上可有吃的?”
“沒有,車上不備食物。”警醫說。
玉生想想,就掏衣兜兒,還真摸出一塊軟糖來。這是他上飛機之前賣的、他給剝了糖紙,把糖送進娥子的嘴裏。
娥子“吧嗒吧嗒”嘴說:“真甜!哥,我二十來天頭一回放心吃東西。”
“怎麼說?你舅不讓你好好吃飯?”
“不是,我是怕他給我下藥!”說話時娥子又流了淚。“哥,我舅給送的飯,我一點兒也不敢吃!”
“那你就餓著?”
“是,我寧死不吃!”娥子哭著說:“隻是偶爾我舅媽或者四栓來送飯,在他倆的指點下,我才敢吃點兒。並且還得藏起一些,以備我舅送飯不能吃的時候。這麼多天我從未吃飽過,還有一半兒時間什麼也吃不到。所以我才瘦成這樣。”
玉生納悶兒,問:“你咋知道你舅要給你下藥?”
聽這話,娥子哭得更厲害了,抽泣著說:“哥,我在酒店被他們下藥迷暈綁走,這還不算什麼。車到平陽東郊一戶人家的空房子裏,他們還、還……”
“還怎麼了?”玉生有種不祥的預感。
“哥,咱的孩子沒了……”
“什麼?咱的孩子沒了?”玉生腦袋“轟”的一下,他那陣兒抱娥子就發覺她太輕,就有預感,沒敢問。這下預感變成了事實。忙問:“是怎麼搞的,是他們折磨的?”
“在空房子裏,我舅他們在崔秀麗的指使下,給我強灌了打胎藥。當天晚上我就流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