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又按下錄音機放音鍵,“我問娥子姐去哪兒,她說:‘去市裏飯店見個人……’”
玉生又把錄音機停了問:“如果她去市裏飯店,又與去的地方很近相矛盾。你想想,你會不會聽錯?”
“沒有啊?她說的是‘市裏飯店’呀?”
玉生沉思,嘴裏叨叨:“市裏,市裏……絲麗,絲麗,呀!是不是‘絲麗飯店’?北企斜對過那家?”
餘麗娜也眼一挑:“對呀!她說的是‘絲麗飯店’,是我把音弄混了……”
“我的天!”玉生揣起小錄音機撥腿就跑,到了門口又住腳,回頭說:“小餘,我又調查的事兒,隻限你知我知,不可對任何人說!”說完他就撥腿出屋,“騰騰”地跑下樓去了。
出外,玉生旋風一樣上車,車衝出房地產開發公司所在的電瓶廠院兒,瞬間就到“絲麗飯店”門前。玉生火急下車,看著飯店大牌子,他真想打自己的嘴巴!市裏家家飯店都查了,偏偏漏了北企跟前的!
玉生進了飯店,馬上有個女服務員迎上來:“歡迎陸總經理!”
這句話驚過來正在吧台邊的飯店老板。他四十多歲,矮個兒、粗身、寬臉膛。程誌民幾個之前常來吃飯,都戲稱他“武大郎”。這人玉生也認識,知道他姓許。許老板說:“歡迎廖總!不,歡迎陸總大駕光臨!雅間伺候。”
玉生拉住他,急切地說:“許老板,找個方便說話的地方,我有重要的事情問你。”
“走吧,去我辦公室談,就是小點兒。”許老板說著,拉著玉生走。
兩人進了正廳裏麵一間辦公室,裏麵雖小卻規整潔淨。玉生進屋就拿出娥子的照片遞過去:“這個人本月三號來過這嗎?”
許老板接過照片看看說:“這不是陸玉娥你妹妹嗎?她們房地產開發公司常來吃飯,我認識她,讓我想想,……是,那天上午她來過。我清楚記得她喝醉了,讓人攙上了外麵的麵包車,以後她再沒來過。”
玉生聽了,臉色立時變了,“哎呦”一聲,左右開弓,“啪啪”搧自己兩記耳光:“唉——!我這個愚呀!”
許老板愣了,問:“陸總,您怎麼了?”
玉生定定神說:“許老板,出了大事!我妹妹正是那次被人綁走了!”
許老板臉也變色,人是從他這被綁走的,他不能不怕。就見玉生掏出手機打電話,電話通後他說:“孟凡傑,我,陸玉生,你馬上放下手頭工作,快來‘絲麗飯店’見我!”
電話裏問:“什麼地方?市裏飯店?”
“是北企斜對過的‘絲麗飯店’!快來,我有大事交待!注意,不要對別人說我在這兒找你。”
關了手機,玉生說:“許老板,把那天負責我妹那屋吃飯的服務員,和了解她吃飯、喝醉的其它服務員都給我叫來!包括你,我要細致地了解情況。耽誤你的工,我雙倍補給你……”
“好,我給您去找,這是我們該幫您搞清的,哪敢收錢!”
等待中,玉生又想到,由於自己調查一開始就疏忽,導致自己陷入崔秀麗設的局。而這耽擱的十多天,給了掠走娥子的人迫害、折磨她的充分時間!可憐的娥子,是哥的粗心害了你……玉生不由落淚。
許老板帶兩個年輕女服務員進屋,他介紹頭一位說:“她姓張,負責上菜,為顧客服務。”又指後邊姑娘,“這位姓王,吧台收款。這事兒我們三位最知情,陸總你問什麼?問吧。”
“稍等,搶險設備廠廠長孟凡傑也來聽。”玉生說。
“小孟啊?他們來吃過幾次飯,我也認識,好聰明的年輕人!”許老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