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笑笑說:“那雖是采空區,可卻沒全空,還有煤牆、煤柱支撐著地麵,實實的三分之一多的體積!七百多畝,四米的煤層,你說得有多少優質煤?平常國家不讓亂采亂挖,可采空區治理改造就讓了。那裏煤層距地麵才四十來米,原來要不是市區該露天開采。咱今後治理下空就掘開地麵露天幹!順便撿洋落……”
那三人都聽呆了。秦麗娟說:“我也改變態度。老板,你說的有幾分把握?那可是五六千萬噸煤呀?”
“啥把握不把握的,先把地弄到手再說!一些細節到時沒有攻不破的。不過咱必須嚴格保密!要不市裏采空區賣地該搶了。行了,別磨嘰了,這事半年內幹不上。”說著玉生對未蒙,“你去大門口叫木器廠的工人代表進來。讓工人散了,告訴大家北企參與要保密。”
未蒙去了。玉生又給孟凡傑打電話,讓他來參加會議。秦麗娟納悶兒地問:“老板,找小孟來幹什麼?”
玉生說:“木器的張總因火災可能被冤枉了,找小孟破案呀?”
程、秦都笑。“折騰吧,平陽由著你‘陸遜陸伯言’鬧騰還不夠,又拽上個‘小諸葛’!”秦麗娟說著還笑。
未蒙帶兩個人進屋,一女一男。女的宋春梅,男的佟春生。玉生起身相迎讓座,玉生又給程、秦介紹。這時正好孟凡傑也到。孟瞅著玉生笑,從衣兜掏出幾張紙遞過去。玉生接過看看,見是《木器總廠轉製情況調查》,上邊還標著“絕密”二字呢!孟坐下說:“老板,我估計這不平事咱北企必管,就去了解了,搞出材料備用。”
玉生笑著說:“好好,你做得好!”
“嘿,真小諸葛也!”未蒙不由順口拽文。之後忍不住笑。
程、秦也笑,內心也都讚歎孟凡傑有先人之見!“北企強大,皆因智者彙聚也!”外來客佟春生看感慨了,也不由拽了一句。眾人皆笑。調查情況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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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市木器總廠半年前就啟動轉製了。常言道:窮在鬧市少人問,富在深山遠親多!市木器總廠這幾年在張總的苦心的經營下,發展壯大了,很富有。轉製買斷,除了該廠富有,還由於地處采空區,地價是畝倆萬伍仟元,可這裏地麵卻一點兒也沒塌陷,又處於市區較好地段,所以,轉製工作一開始就競爭激烈。張總和幾位副手有優先權的爭,社會一些人也參與搶買。本來張總是最有優先權的,從治廠經驗和群眾威信他也最具資格。可主管部門市外貿局,是務虛幫掌控的。而張總平常又是不鳥派性的,這就像務實的人了。這樣,局裏研究買斷人選也就不鳥張總了。當然,不選該選的人得有過硬那個的理由,這不一場突來的庫房失火,責任和嫌疑都給他安上了。先讓他在局子裏涼快!這功夫得運作派內梯己人——劉副總拿苕掃上炕!
麵對不公,廠裏幹部和工人多是不滿。其中有個外號‘二博士’的發現了火災的蹊蹺,開始秘密查案。‘二博士’,顧名思義就是他是非正規的博士!照樣學識淵博。誰呢?就是那個職工代表佟春生!
佟春生能有此綽號,也正是他平常遇事好分析,還多是很精準得來的。他有如此身價兒,工作又認真執著,可仕途並不怎麼運氣。你看,他在木器總廠工作十五、六年了,職務也僅僅是個保衛幹事!而時年他已三十八歲了。
不過,官兒小擋不住他施展才華。那天深夜,木器總廠發生了嚴重的火災,失火地點是存放重要物品的2號倉庫。由於火勢猛,發現晚,救火又不到位,致使庫房裏二百多箱待出口的紫檀藝雕化為灰燼,那可是價值四百多萬元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