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成表情急切,把手裏的一個信封交給玉生說:“老弟,這是北企變集團企業的批文,收好。還有,我的事兒你得幫,就說報告送錯了地方!”
玉生正想拒絕,胡主任轉身上車、關門、車動,十幾秒中完成,讓他沒功夫說話。他明白,胡是怕和省調查組打照麵。
一旁的廖母問:“玉生,你和郭副省長真是朋友?”
“是。他是淩川人,陸業正是他當市長時發展起來的。他對陸業幫助很大,我對他個人幫助也大,連他出生地那個村,我都捐款辦工業搞富了!”
“啊也!那你說話也拘著點兒,否則他一撤你不好辦!”
“是,媽,我不亂說。”說完,玉生回樓,廖母去職校了。
玉生去總經理室,路過公司財務總監室,見門開著就拐了進去。見老板進來,秦立娟打招呼,現金員荀娜則站起來說話。荀娜是市委監督員荀鍵的妹妹。前些日子一路過關斬將坐上北企總現金員的位子,不乏有哥哥的麵子,可畢竟業務厲害!否則,眼睛不揉砂子的秦這一關是過不去的!
“小荀,都是北企人別老這麼客氣!坐坐。”玉生說著掏出昨天和今早收的一大把支票交給秦立娟,“入賬,別忘了給人家送條子開收據。”
秦立娟很驚訝:“又這麼多!之前要都要不來,這回是一窩蜂還賬!”
“是‘廖大發現象’鬧的!老板的威望就是錢!”荀娜說。
玉生更正:“是北企的不平凡之舉引來的結果!今天你二位盯好了,可能還有。”
這時門衛打來電話,說省調查組進院兒了。玉生讓秦立娟和荀娜馬上招呼樓裏幹部出外排隊迎接。
省調查組坐一輛轎車和一輛麵包車。他們下車時,北企行政歡迎隊伍已在辦公樓前排好隊。省調查組共七人,一個四十多歲,白臉兒,濃眉大眼的高個兒領頭向歡迎隊列走來,玉生出列迎上去說:“郭副省長您好!歡迎您來北企!”
“哎呀!陸玉生!原來淩川‘陸遜陸伯言’在這兒呀?”郭副省長也迎上來與玉生熱情握手。又納悶兒的問:“不對呀?北企頭子不是平陽廖大發嗎?”
玉生笑了:“郭兄,現在在平陽弄出名來的‘廖大發’指的就是我!平陽北企就是我陸玉生的第二片產業。話長了,等會兒跟你細說。先見見北企英豪吧!”
郭副省長向歡迎隊伍看看,又看見了娥子,樂了:“娥子也在這裏呀?”
娥子出列過來和郭副省長握手:“郭大哥您好!沒想到從這兒見您!”
郭副省長說:“你哥把我弄糊塗了!他咋改姓廖了?”
“郭大哥,這裏邊有故事,等會兒到樓上細說,我媽也在這兒。”娥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