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最後隻申辯一點:我犯這些錯,根子都在對廖大發的不良看法上!尤其最後這次離開你,當時我心裏惦量,為廖大發而守義不值,他自作自受吧!哥,我要知道是你,就會不顧一切地跟你共同度過難關,你進監獄我也等著你……”
說完,秀麗又恰到好處的低頭抽泣。這是她的第一步,扭轉玉生對她的不良看法。
玉生對她此來的目的心知肚明,見秀麗可憐楚楚,他不勸,依然口氣平淡地說:“我從未指責你錯,你的一番話也沒有意義。沒事兒你工作去。”
秀麗心一緊。她希望聽到玉生對她的指責和埋怨,或者爭辯起來都是好的。那起碼說明玉生還為失去自己而氣惱和婉惜!可他對此是冷淡和漠不關心,這才是最糟的!可秀麗對此早有預料,她知道要再次喚起玉生對自己的愛還需要時日,是急不得的。她已想好,從此在玉生麵前要做個乖乖女。於是她站起來,抹把淚說:“哥,我聽你的,我工作去。”
玉生說:“車鑰匙拿走,車我不要。”
“哥,車你要吧,你不領我情,就算我還你房款行不行?”秀麗表情還是可憐巴巴的。
玉生想想說:“可是房款是八十萬元,還差五十萬元呢。”
秀麗表情瞬間變得調皮:“哥,我不是你的老婆就是你弟媳婦,總是你的親人,你就對我大方點兒,讓五十萬吧!再見。”
玉生無話可說。
辦公樓沒通電。晚上廖母娘仨去廠街飯店吃飯。
可吃到半道兒,廠街上人多了,飯店裏人也多了。原來廠街本來位置好,這回北企又出了大名,廠街也跟著火。市區晚上吃飯的、購物的、遛彎的多是上這裏來。玉生和廖母、娥子是在大廳裏吃飯,飯店老板和玉生客套,讓客人知道了‘廖大發’在這裏。這下糟了,市區人多是聽說北企老板怎麼好,怎麼能耐,卻沒見過其人。就都轉過臉看,有的人幹脆走過來瞧、搭話,說些感謝之詞。弄得廖母娘仨老被打擾。又有出店顧客帶出了消息,街上一些不吃飯的人也進來瞧稀奇。就象在動物園看動物似的。玉生受不了,借故去衛生間,從後門溜回廠院兒。
此時正值七月上旬,天熱,玉生進院兒就奔宿舍,進屋就甩了汗衫兒脫了褲子。擦擦汗,覺得不解熱,又從床下拽出個大盆來,放水洗澡。
玉生光著身子正洗得舒服,宿舍門突然被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