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得你!你鬆開我,坐好!”娥子捏著玉生的鼻子不撒手。
玉生隻好放開懷裏的嬌女,坐正身體。娥子說:“審訊開始,說!你睡了你兄弟媳婦,該當何罪?”
“娥子,輕點兒。那是我失憶中發生的,現在我已離開了她……”
娥子鬆開手問:“廖大發媳婦叫啥名?長得好看嗎?”
“她叫崔秀麗,長得挺好。”玉生實話實說。
“好看到啥樣?比我咋樣?”娥子秉性寬和,問這話時也有酸味兒。
“就是漂亮女人唄,當然沒法和你相比。”
“你失憶了,她把你領回家,你倆做了多長時間夫妻?”娥子問這話時語氣更酸。
“基本上有名無實。由於那筆失蹤款的壓力,她帶我回來就逼我離婚,我隻好答應。辦手續是半個月後。這期間我倆不同屋。後來她看北企好了,又接納了我。可沒到三天,市檢察院要抓我,她又把我一腳踢開。”
“你就那麼老實?說!不許和我撒謊!”
“正經夫妻生活過了總共不過三天!她隻是一高興容我……”
“真惡心!你現在還想她吧?”
“不!我記憶恢複了,我一直苦戀的是你。”
“哥,我信……”娥子撲進玉生懷裏,他也抱緊她,兩人熱烈親吻。
好一會兒兩人才結束親吻。娥子問:“哥,那陣兒你話說了一半兒,說早就想起了我,還跟我做什麼,這回你說。”
“你真想聽?”
“想聽,你說。”
“我夢裏跟你做了那個了。”
“那個是幹啥?”
“就是我倆都脫光了,在床上做愛、睡覺……”
這話招來娥子的羞笑和對玉生的又一頓掐擰。
兩人嘮到夜裏十一點,娥子困了,掙開玉生的懷抱,轉身撂被要睡。豈不知一旁的那位早已欲火騰燒,又一把將她拽到懷裏,上邊吻著,手在她胸部撫摸。娥子推他一把掙開說:“去!回宿舍睡去。”
玉生驚問:“你也攆我?咱好不容易在一起……”
娥子嚴肅起來說:“我已經等你十年,那就不差最後這段日子。哥,你想想,廖大發代你和嫂子離婚,其實是無效的,你還是個有家室的。我要等你真的把婚離了再跟你。何況你現在從北企威信極高,人家又隻知道我是你的親妹妹,你亂來不怕人說你亂倫呀?去吧,好飯不怕晚……”
“哎?你這小丫頭倒很冷靜!”玉生被說得理智了,想想又說:“行了,哥聽你的。不過我從隔壁廖媽房間睡,給美女當保鏢!
早晨六點,廖母就來了電話,讓兒子回家吃早飯,順便接她回廠。玉生和娥子昨晚嘮得太晚,此時還未起床。兩人趕緊起來,洗漱一下就去接廖母。
轎車駛出廠門,玉生問:“娥子,見了廖媽我咋介紹你?”
娥子手把著方向盤笑笑說:“隨便,反正我倆早晚是夫妻!你就說我是舞廳小姐也沒關係。”
玉生說:“咱就說一半實話,我就說你是我淩川那頭的妹妹,畢業了來我這兒工作。”
到了廖母家樓下,見廖母已在樓前巴望。她見兒子帶名車和漂亮女孩回家,頓時變了臉,衝剛下車的玉生喊:“給我滾回去,我沒你這扯呼兒子!”
說完,老人氣呼呼地扭身回樓。玉生趕幾步拽住廖母說:“媽,你誤會了,這姑娘不是外人,她是我淩川那頭的親妹妹呀!”
老人愣了下,就回身打量娥子。娥子上前給她掬一躬說:“廖媽媽好!”
老人往下拉拉花鏡,又細看看娥子,笑了:“你看我,鬧笑話了!別說,你和你哥還真有點兒像,這孩子真俊!我還以為我兒子勾上了啥演員呢!對了,你是咋找來的?”
娥子想想說:“大姨,我是通過喻傑知道我哥在平陽……”
三人上樓進屋。娥子讓廖母帶裏屋去了,扶娥子坐,又一陣端詳說:“我老姐真是有福啊,還有這麼漂亮的閨女!”
娥子冰雪聰明,馬上站起來說:“大姨,您要不嫌棄,我改口叫您媽行嗎?”
廖母頓時哈哈笑:“行啊,你姨這輩子都盼著有閨女呢!”
娥子就給廖母行禮,脆生生叫了聲“媽”。
廖母抱住娥子笑,爽快地答應聲:“哎!媽的漂亮閨女。”
弄得玉生獨個在餐桌前傻等。好一會兒,廖母才和娥子說笑著出來吃飯。娘仨個吃飯,氣氛樂啊啊的。廖母老往娥子碗裏挾好吃的,很是冷落玉生。
飯畢,娥子搶著收拾碗筷。廖母笑著說:“這麼多年頭一回,有閨女替媽操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