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笑了:“也是個小醋壇子!天地良心,你沒聽他們都說我唱歌變了樣兒?我被看成廖大發了!”
娥子鬆開手說:“可也是,我想哥你也不是那樣人!”
娥子發動車,玉生說:“等等,我打幾個電話。”
玉生拿出手機,先給未蒙撥一個。說廠子今晚有貴賓住,讓他安排人收拾挨著廖母那個房間。並讓他聯係喻傑上街給買兩套新行李。要好,不怕貴!
正要撥第二個,娥子問:“喻傑?哪個喻傑?”
“就是你的同學喻傑呀?”
“怪了!你咋知道她?她怎麼在這裏?”娥子又奇怪又興奮。
“這不怪,她在我這房地產開發公司管財務,她提過你,說我特像你哥。”
玉生電話又撥通了廖母家。告訴媽收拾一下,明天早上接她回廠裏住。說老樓雨季不安全。媽也爽快地答應了。原來廖母請了幾天假,回家處理老樓搬遷事宜。順便也收拾一下家裏的東西。
“這裏你哪來的媽?”娥子不解。
“我在這裏不頂著廖大發名嗎?他媽你也得叫嬸子。”
“啊!我明白了。”
玉生又撥通第三個電話,這是打給去省城田鬆的。告訴他案子已經真相大白,讓他敢緊回廠。有要事相商。
之後玉生收起電話問:“娥子,下一站去哪兒?”
車開動了,娥子說:“去洗澡,整頭發。”
玉生看看娥子:“你這麼幹淨利索,不挺好麼?”
“哥,我都出來五天了。女扮男裝,穿迷彩服,帶帽子,都捂出痱子了,頭皮也癢。”
“你女扮男裝?為啥?”
“哥,你還不知道?我一露麵就招人眼,外出幾百公裏,孤身一個人不安全。我隻好裝成小夥兒了。”
兄妹說笑著回廠,那名車一開進廠大門,就吸引了院兒裏人的目光。駛到辦公樓前,娥子和玉生下車,樓窗裏一雙雙眼睛盯著看。未蒙從三樓總公司辦公室窗子探出頭來,衝玉生笑笑,眼睛實則看著漂亮的娥子:“發哥,你去哪兒野了半天?”
玉生沒理他。卻用手指指二樓房地產開發公司財務室的窗子,又回手指指娥子。裏麵正盯著外麵的喻傑馬上會意,欣喜地跑出財務室。玉生和娥子進樓,剛到樓門口,喻傑就從樓梯上衝下來。兩個一年來沒見的要好同學驚喜地擁抱在一起!尖叫、跳躍,整座辦公樓都仿佛歡快起來。
玉生衝兩個小丫頭說了句“你倆嘮”,就自顧上樓了。
“娥子,去看給你準備的新房子!”兩人熱烈地交談一陣,喻傑拉著娥子蹦蹦跳跳地上樓。三樓南部有四間總公司辦公室和一間新設的防水災指揮部。北半部原來是北企招待所房間,隻是廖母住著一間,給娥子收拾的一間,緊挨廖母房間。房間大玻璃窗,新換的米黃絲綢窗簾兒。老式的席夢思床上罩著粉紅色的新床罩。床上亦是粉色的絲綢新被褥。這些雖算不上奢華,可也比得上一般賓館了。
同學倆坐在床邊,不時忽悠著床麵。喻傑說:“怎麼樣?隻好委屈小姐貴體了。”
“委屈什麼?這挺好了。”娥子又問,“我哥原來住哪兒?”
喻傑說:“下邊平房宿舍,一間房,一張床,一台破電視。白天上鎖,晚間眯覺,苦行僧!”
“苦行僧?你說我哥挺規矩?”
“行!反正北企沒人說他閑話。”喻傑神神秘秘,“哎?咱不說這個,你說你哥是咋回事兒?他不是這裏的摩大發嗎?咋又成了淩川的你哥?”
娥子挺為難,想想說:“現在我隻能告訴你,他絕不是這裏的廖大發,而是淩川的陸玉生。細情挺複雜,我一時也說不清楚。這樣,我哥說最近他要和你們公開身份,等他給你們講好不好?我說的這些你也要給保密。”
“那行吧。我和你哥也有個秘密。”喻傑嘻笑著說。“娥子,你信不信?我差點兒成了你嫂子!”
娥子聽愣了:“什麼?你再說一遍?”
喻傑臉上笑開了花:“你好懸成了我的小姑子!哈哈……”
“美的你!我叫你亂說……”娥子揉喻傑,雙手胳肢得她在床上滾。
“好妹子,饒了我吧,我給你講……”
娥子放手:“你講,不許撒謊。”
喻傑坐起說:“這事兒我能撒謊嗎?先得說明,我不知道他是你哥,隻是覺得像。他有才,創業招術老絕了,我就追他……”
喻傑就把如何愛上玉生,如何主動出擊,他如何不答應,最後他給了她一次機會,可她卻被嚇退了的經過講了。最後她神色黯然地說:“我的感情最後被功利控製了,命運讓我與你哥這個青年才俊,億萬富翁擦肩而過……”
“好哇,你竟敢打我哥的主意!”娥子又伸手胳肢她,可喻傑卻笑不出來了。娥子看她眼中有淚,就住了手,呆呆地看她。
喻傑發現自己失神,忙擦擦眼轉笑:“反正都過去了,娥子你別再問。還有個事兒,你給弄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