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邱還有些不放心，他提議讓財務總監秦立娟前來，了解北企目前的經濟實情。邱心裏清楚，秦是廖大發問題的反映人，她不會撒謊。
秦立娟二十分鍾趕到，坐下後邱說：“召你來是想了解北企現在的經濟狀況。我們問你你就實事求是地回答。這對如何處理廖大發十分重要。”
“好，你們盡管問，我一定據實回答。”秦立娟停頓一下又說：“市領導，這可涉及到北企的核心機密，希望你們保密。”
“放心，我們保密。”邱說著問：“現在北企賬上總共有多少錢？”
“現在全北企六個賬戶，總共四億九千餘萬元。”秦立娟說著話被打斷。
“這麼多！不對呀？大約十多天前我們了解北企才存款一億四千萬元呐？”邱瞪大眼睛問。
“邱書記，您掌握的是北企總戶頭和房地產開發公司戶頭。”秦立娟說：“打本月初，各廠都開建了自己的賬戶，賬戶存企業自行周轉金。周轉金來源主要是頭個月利潤。本月北企兩個主導產品已正常銷售，這五、六天又臨六月底，正是各地銷售點兒結算的時間，所以各廠的銷售回款猛增。現銷售款已回籠百分之八十多。這不是利潤，按規定各廠、公司月底搞核算，下月初才把利潤交集團總部。現在下麵賬戶存款情況是：聯機廠九千六百多萬元。小裝載機廠一億四千五百多萬元，房地產開發公司七千多萬元；機械廠五千多萬元……總公司戶頭仍是一億元。”
“各廠都存錢了，搞這麼多賬戶合法嗎？”邱好象自言自語。
“邱書記，這你多慮了！”劉啟聖心裏笑他，“人家都是獨立廠，咋不可以單獨開戶建賬呢？一般集團運作都是這個規律。”
“小秦，北企上個月總共納稅是多少？”翟問。他也聽高興了。
“北企上個月各稅種合計納稅兩千零六十萬元。”秦立娟張口就來。
翟驚訝，說：“這數超過了平拖廠，居市裏第一位！小秦，你們六月份，還能達到這個數嗎？”
“能！而且要超。”秦立娟說：“上個月稅多主要是有廠街樓盤完稅。本月已看出小裝載機廠要翻倍銷售。聯機廠銷售也已大幅提高……”
“邱書記，我建議，對這樣的企業，對這樣的領導人咱就別看著了。會冷了人心的！”翟說。
“正好相反！越是這樣的企業，這樣的領導者，我們上層才必須給把握好。監督員市委這頭是派定了！政府那頭派不派你定嘍？”邱看著翟說。
翟心中厭惡，他想幹什麼？對北企又打又拉嗎？你監督還不把企業管黃攤兒可怪！這麼說政府這頭也得派，鉗製‘務虛’幫一下也是必須的。想定他說：“行吧，政府這頭也派，任務主要是調查學習。”
“好了，別磨嘰了，廖大發放！咱都出去見見工人。”邱起身說。
此時是下午五點，北企工人們聽了市委、市政府的決定，歡呼雀躍，人群很快離去。工人們湧向距離這裏公交兩站地的市招待所，去接他們的老板廖大發。
可是，工人們沒接到老板，廖大發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