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發一聽泄氣了：“這也沒用，問題是我腦裏沒有印象。還有別的發現嗎？”
“沒了，你找我回來是市委追款的事吧？”
“是，這回‘務虛’終於抓住了我的把柄，定要把我送進局子，他們好把北企收回去。對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昨晚我去我妹家了，秀麗也在那兒。”田鬆盯著大發又說：“秀麗膽小，女人見識，你別怪她。”
“沒事兒。反正我們也沒辦複婚手續，隨她吧。”大發接著把市檢察院老朱來的情況又細說了一遍。
老田聽完，想了下說：“好在他們的還不知道巨款失蹤的事兒。大發你先說說想咋辦？”
“我細想了，交出失蹤款和北企全麵還債，現在都是不可能的。那麼，我隻有以堅持企業自主權為由死杠了！這樣咋也比讓他們知道我已把那筆巨款弄沒了要好。一旦他們逮捕我，我有兩步棋：一、由未蒙去省政府申訴。如果這步保不住我和北企，就走第二步，用法律維權！由你代我去省高法和他們打官司。死死咬住我貸款的私人性質，這有貸款協議為憑；那協議上還真沒規定貸款必須存在北企一家賬戶上！那虛擬的企業後備金，北企賬上也下了科目。
還有，找權威部門給現北企做一次評估。我估計北企現在的動產不動產、有形的無形的總值最少是三十億元！這會讓他們說我會攜款而逃的說法不攻自破，對了，之前是市工商部門的工作作風問題，還是有人下話讓他們給卡著，反正營業執照還是私營獨資的那塊。後來北企股份製和集團化重新申請辦照，他們還沒批下來。這無形中也幫了我。因為投資分幾步啊？未投之前，我私營獨資企業老板當然把貸款放在自己手裏！”
田鬆聽後，考慮一下說：“還行！的確說在了理上。可是還沒有必勝的把握。”
“為什麼？你說說理由？”
“很簡單，法院是個講證據的地方。要是人家要求驗你的資呢？你能當場拿出來那後備金的存儲憑證嗎？你拿不出來官司豈不敗了？但願他們的想不到驗資！”田鬆指明了大發說詞的軟肋。
大發聽得低下了頭。是呀，要是驗自己手裏的資，謊言就漏餡了！可是他想了想又發現了新大陸：“不怕，那開庭起碼得一個多月後，我不指望失蹤款能找到，可北企產品銷售會回籠大筆款，我可再隱秘安排第三步棋：一旦他們咬住驗資，我以侵犯企業自主權相拖，北企這頭兒全部清還債務！我讓他們白鬧一場。”說完他又問田鬆：“這回我有十層勝算了吧？”
田鬆笑了：“你後招兒張口就來。可我認為還是隻有五成勝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