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離去(1 / 1)

這一夜,墨軒可謂是思前想後,一夜未眠。第二日,他早早便來到了師父的屋前,剛剛駐足,屋門便被推開。

“小師弟,師父喚你進去!”從屋內走出來的乃墨軒的大師兄,墨軒有些狐疑地瞧了他一眼,一言不發地走了進去。進入屋內,師父仍舊席地坐在中央,墨軒走上前去,有些遲疑道:“師父,弟子不想離開。”

“老夫道號樸淮子!”師父並未搭理墨軒,而是獨自在自言自語:“曆七七四十九劫,跨四百三十一年,終成大道。殊神、魔、妖三界大戰,禍亂人間,老夫...”

墨軒在一旁聽了不到幾句,頓時感覺昏昏沉沉起來,僅僅眨眼的功夫,他便失去了知覺倒在地上。

“疾!”樸淮子右掌貼於額頭,左手掐訣,指向墨軒。隻見倒在地上的墨軒,慢慢懸空漂浮,渾身冒出耀眼的金光。

“使!”樸淮子又是一聲大喝,墨軒的身體“嗖”的一聲,竄進了屋內不遠處的一個法陣。一陣光芒閃過後,陣內空空如也,墨軒也失去了蹤影。

反觀樸淮子,瞬間蒼老了許多,原本四十餘歲的外貌,如今同老翁一般。披下的黑發,也失去了光澤,如同雜草一般披在肩頭。

“唉!”樸淮子深歎一口氣,雙眼略有渾濁,搖搖晃晃的想要起身,卻有些體力不支,跌坐在地上。

“師父!”

這時屋門猛然被推開,墨軒的大師兄趕忙扶住樸淮子。

“師父!”緊接著,四五個人魚貫而入,將墨軒的大師兄與樸淮子圍在中間,眉間皆露出擔憂的神色,這應當便是墨軒的眾位師兄了。

樸淮子扶著大師兄的手臂,揮手示意眾人散開,而後搖搖晃晃地走出了屋門。眾人都想跟在身後,卻被樸淮子一句“切勿跟來”給止住步伐。

“這...”眾人也不知如何是好,他們從未違背過師父的話,可如今師父卻是虛弱不堪,一時間眾人都拿不定主意。

“你們各自散去,我前去照看師父。”這時墨軒的大師兄丟下一句話,邁步離去。眾人聞言後,搖了搖頭紛紛散去。

待眾人散去後,原本搖晃著屹立在風中的草棚,轟然一聲倒塌,隻留下了一堆蓬亂的茅草。屋內眾多的雜物,紛紛被掩蓋起來。

“師父!”大師兄追趕上了樸淮子的腳步,隻見樸淮子盤膝坐在一石塊上,雙目緊閉,似在感悟什麼。待他到來後,樸淮子緩緩睜開雙眼,歎道:“墨臨,你說我此番做法,是對還是錯?”

被樸淮子成為墨臨的大師兄站在其身後,仰頭看天道:“師父的做法弟子不敢妄加定論,不過這也可能是小師弟的命數。”

“命數?命數!命數!哈哈哈...”樸淮子大笑了三聲,“也許吧,這就是墨軒命中所定啊,當年他將墨軒交於我時,我曾誓死護他,如今...”

墨臨拍了拍樸淮子的後背道:“師父,天數已定,當年的事,何必再提,或許小師弟此次的離去,會讓我等再見他的輝煌。”

“但願吧!”樸淮子的最後一句話,滿含期望,也略有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