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京城,則必然穿過東洲,期間路程也絕非是幾天能走完的。
從中午起,在林豹的提議下,我們開始用輕功趕路,黑魚順便在路上指點了幾番,雖然沒讓我立刻快起來,卻讓我在邁出每一步都比原先省力不少。但人畢竟不是馬,跑得沒有馬快,也沒有馬的耐力,一個下午的趕路到得後麵我基本是在硬撐了。而提議用輕功趕路卻不會輕功的林豹,一路跑下來,揚起多少塵土已經無從考證,我更在意的是他現在竟然還如同沒事人一般……
“你上輩子一定是騾子!”我如是對林豹說。
“隻是白魚你缺少鍛煉罷了。”他這麼回答我。
光是鍛煉就能到你這程度的話,馬拉鬆就不用跑死人了!
傍晚時分,我們在一處縣城的附近停了下來,拒林豹所說,前方的縣城叫做垂澤縣,有東洲一代最有名的鑄劍大師在,曾造羅浮劍,為當今皇帝的佩劍。
“聽說垂澤縣的花魁茗蘿是出了名的才女?倒真想見上一見。”黑魚的思維總是跟我們不在一個調上。
短暫的的吃過一些東西後,黑魚為了防止昨晚的事再發生,再次把雪蠶絲布了開來,這次他倒是特意跟我們交代了一遍需要注意的地方,以防誤傷了自己人。
布好了雪蠶絲,黑魚直接找了棵樹靠了下去,不多時便睡了過去,我從未見過黑魚練武,想不明白他為什麼還有這麼強,最後隻有歸結於所謂的天才,然後一陣歎息……
索性無事,我拿起镔鐵棍,找了處還算空曠的地方,耍了套師傅教我的棍法。這棍法沒有名字,據師傅說是他有天在林間穿行時,偶然領悟,以纏打為主,棍若鞭,攀身而上,繞體而行。棍不能彎,但敵人可以。
但我覺得這種棍法打起來簡直跟和人貼著跳舞一樣,有違我少俠的形象,倒是四式將門槍法更討我喜歡,所以一直沒有用它。今天也是想起來都快忘了這套棍法,於是溫習一番。
镔鐵棍在我手中時而上下翻飛,時而繞身盤桓,時而棍出如龍,時而宛如一身。這也是這套棍法的要點,長武器將就一寸長一寸強,而這套棍法更適合近身戰。
憑心而論,就單人演練來看,這套棍法還是很有觀賞性的,但從我跟師傅對練的時候來看,實戰時兩人幾乎就是貼在了一起,想想都惡寒。
我耍完最後一個動作,收棍而立,直覺身心一陣舒暢。
“你這棍法是跟誰學的?”林豹的聲音突然傳來。我這才想起來還有個人沒睡,跟黑魚混久了,幾乎一直以為我們是兩個人。
“這是我師傅教授我的。”我如實回答。
“這棍法可有名字?”林豹又問。
“沒有,師傅並沒有跟我說它有名字,怎麼了?”林豹對這套棍法很好奇我不奇怪,好歹也算是打破了棍法一直以來的模式。
“你這棍法,我方才觀之,覺得甚是精妙,與我對練一番如何。”林豹動了動肩膀,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
我是不想挨打的,但是我覺得若是我不答應他,他會纏著我一個晚上。
嘖,好戰分子。
於是我答應了林豹,找了個遠離雪蠶絲的空地。
林豹擺了個架勢,卻不前進,等著我先出手。本著早打早結束的想法,我也不管會不會讓林豹揍一頓了,隻想著快點結束去睡覺,便衝向林豹,手中镔鐵棍一轉,捅了出去。
林豹前伸左手成掌,接住了我的镔鐵棍,然後左腳後退半步,左手回收右手向著镔鐵棍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