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事業總成空,半世功名在夢中。
死後不愁無勇將,忠魂依舊守遼東。
醉酒老漢嘴裏念叨著袁大將軍臨刑之前所作得詩句之後,拿起酒壺喝了又是喝了一口。
時直十月天,一縷斜陽映照在湖州縣李家莊口的柳樹之下,枯黃的樹枝更顯的幾分蕭條。柳樹周圍圍繞著著很多村民包括許多小孩子,都在聚精會神的聽著醉酒老漢說著袁大帥抗擊滿清韃夷的往事。醉酒老漢看來也不過五十來歲的年紀,一件灰色長袍上滿是泥土。拿著酒壺又喝了一口繼續說到:
五載離家別路悠,送君寒浸寶刀頭。
欲知肺腑同生死,何用安危問去留?
策杖隻因圖雪恥,橫戈原不為封侯。
故園親侶如相問,愧我邊塵尚未收。
醉酒老漢念叨完之後,又是喝了一口小酒對著村民說到:此詩乃是袁大帥大坡韃夷時所做。說完跪在地上想著北方叩首之後喊倒:大帥、末將無能不能為您沉冤得雪,隻能在著窮鄉僻壤發泄心中不憤啊、大帥啊。
說完之後醉酒老漢一直在地上磕著響頭,額頭之上已經都是鮮血。李家莊村民想前去勸住之時,沒有想到醉酒老漢立馬站起來目光直直的看著村民後嘴裏念叨著:
三年羈旅客,今日又南冠。無限河山淚,誰言天地寬。
已知泉路近,欲別故鄉難。毅魄歸來日,靈旗空際看。
醉酒老漢喝著小酒眼中滿是淚痕的向村民說:
大帥在寧遠、寧錦取的大捷,一時間後金那幫蠻夷一見到袁大帥大旗無不聞風喪膽、包頭亂竄。可惜奸佞當道、宦官欺君啊。大帥、大帥盡然…醉酒老人沒有說下去雙眼之中的淚痕滑落在他滄桑的老臉之上、醉酒老漢心中似乎還有很多話沒有說出來。
這時村民之中走出一位粗狂的漢子對著群民說到:大家還是散了吧。
村民見老漢泣不成聲看來故事是聽不成了都應允了漢子的話散去了,隻有一位白靜的中年漢子留下來。
粗狂漢子對著老人說到:前輩、還是到我家休息去吧,我看你每日都在柳樹低下歇息,回去讓內人炒幾個小菜與馬兄弟一起對飲幾杯如何。
醉酒老漢看似酩酊大醉但是聽到粗狂漢子說到酒之後搖了搖酒壺發現已經空了便答應了漢子的請求。
醉酒老漢一行三人來到粗狂漢子的家,隻有幾間簡單的茅草房和樹枝圍城的圍牆院子之中幾隻正在下蛋的母雞在院子之中遊走著。
飯菜甚是簡單隻有幾碟小菜,粗狂漢子從屋內拿出一壇老酒放在桌前老漢拿開壇蓋一股酒香撲鼻而來老漢說到:好酒、好酒。
粗狂漢子說到:鄉下地方、薄酒小菜還望前輩不要見怪。醉酒老漢嗜酒如命對著漢子說到:有酒就好、有酒就好。說著將壇中老酒倒在海碗之中就是痛飲一番說到:真是好酒、好酒。
痛飲一番的老漢說到還不知二位的高姓大名?
粗狂漢子對著老漢說到:我姓戚、名叫戚中堂、然後指著白淨漢子說到這位是林寒竹林兄弟。剛才我二人聽到前輩的話語似乎對袁崇煥大人的往事十分了解?
醉酒老漢又是痛飲一碗說到:我哪裏是了解,我以前正是袁大帥帳下先鋒尉遲峰。
酒過三碗老漢的話匣子也打開了,原來當年袁大帥被“擅殺島帥”、“市米資敵”的罪名入獄之後,所有將領皆受到處分。尉遲峰不願大帥被冤屈而死,屢次上京喊冤最後被剝奪軍籍,大帥被殺之後其還再為其鳴冤後被發配邊疆修築長城,他趁看守不備逃了出來。每日飲酒消愁發泄心中的怨恨。
戚中堂問到老漢:不知道韃夷是否會打過山海關來?
尉遲峰歎道:中原腹地、地域遼闊而滿韃之處寒冷至級,韃子兵每日都想躍過長城席絹中原。隻是韃子兵能不能進來,還是要看皇上到底怎麼做。
林寒竹同聲問道: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尉遲峰歎道:想我大明江山地域遼闊,大明子民更是比那滿清韃子多上萬倍之多。希望皇上痛徹心扉用的忠臣良將。咱們占據長城天險就算是韃子兵插上翅膀也難以飛過。隻是可惜皇帝陛下信任宦官、弄臣將抗擊滿韃的將軍們殺死的殺死、罷官的罷官。已經將山海關之外的徒弟送給滿清韃子。而如今各地官員更是苛捐重稅、欺壓百姓都想在國難之前撈上一筆,長次以往我大明江山會拱手送給滿清韃夷。
戚中堂雙手一拍暴躁的說到:正如前輩此言。
尉遲恭說到:想當年經略王上奏準備放棄全遼,我袁大將軍本事一柔弱書生但騎出關、巡查韃子部署。更是一人出關備戰創下寧遠、寧錦兩次大捷。隻可惜天啟皇帝卻聽信東廠那幫閹人,盡然將袁大帥罷免回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