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跟誰混的?我是王哥的那邊的人,這裏沒你的事兒,最好走遠點兒。”讓一幹小弟很吃驚的是四哥今天破天荒的第二次服了軟。
王哥——Q市鐵路中學一帶十幾幫混混的總頭目,據說高中沒畢業,因為參加過黑社會鬥毆被送進勞教所勞教了一年,出來後就成為這一帶的老大。很多不良少年,即便並沒有見過王哥這個人,也都喜歡在語言中跟王哥粘點關係,好像這樣會顯得自己比較牛B,當然這是標準的狐假虎威心理。
張萌一聽這話,馬上走過來拉住林雨的胳膊說:“快點,我們走吧!”緊張中,她甚至沒發覺拉著一個男生的手臂有什麼不妥,而林雨的表情也變化了一下,當然是一瞬間的事兒,周圍的人都沒有看出來。
四哥這時有些不樂意了,心想:“我讓你走你就走好了,還跟這個小妞拉拉扯扯的,真是老虎不發威,你把我當hello kitty啊?”
泥人尚有三分火性呢,更何況是不良少年,他一指張萌說:“喂,美女,你還沒答應我們一起出去玩玩呢。”
林雨小心的掙脫了張萌的小手,輕聲對她說道:“你躲遠點。”
張萌也發覺到自己剛才竟然拉住一個男生的手臂,而這個男生還是基本上沒怎麼說過話的人,頓時羞紅了臉,一幹色狼又是看得直流口水,暗呼極品,而四哥再次堅定了要把眼前這個女孩搞上手的決心。
“隻是這個豆芽菜也太不會看眼色了吧,都放他走了,還杵在這幹啥?難道非要找頓打?”四哥悶悶得想。
他正要開口,誰知豆芽菜開口說話了:“我不認識什麼王哥李哥,也沒跟誰混,這個女孩是我的同學,希望你們不要騷擾她。”
四哥頓時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竅,這棵豆芽菜也太狂了,竟然用這種語氣跟大名鼎鼎的四哥說話,於是他抬起手,一個大耳刮子扇了下去,打算先給豆芽菜一個下馬威。
扇耳光——不良少年殺手鐧之一,因為當時學生之間打架,都是揪揪領子,捶捶肩膀,踹踹大腿,勒勒脖子之類,臉就像一個禁區,很少有學生會在打架的時候打別人臉,一方麵是怕家長老師發現,另一方麵自己的心理關也過不去,即便再氣憤也不敢伸手去打別人臉。也正因為如此,如果一個學生臉被別人打了,那他在短時間內會蒙掉,不知所措,所以不良少年最喜歡用這招,一個耳光下去,就要什麼有什麼,對方都不敢反抗得。
可今天,四哥明顯踢到了鐵板,手揮下去以後,沒有意想中清脆動聽的耳光聲,卻感覺自己的手腕被人抓住了,定睛一看,果然,手腕抓在人家豆芽菜的手中。
四哥正在猜豆芽菜想做什麼,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腕和手掌之間的角度有些不太對,接著一股鑽心的痛匆匆襲來,“哎喲,你他媽的給老子鬆手!”
四哥還想逞能,伸腿要踹林雨的小腿,想借以擺脫控製,可是他的腿還沒抬起來,林雲的腳麵已經落在他的小腿骨上。
“媽呀!”四哥慘叫了一聲,不是林雨那一腳踹得有多狠,而是因為小腿的抽痛讓四哥彎了一下腰,這一彎腰不要緊,手腕和手掌之間的角度就更不對了,天知道眼前這棵豆芽菜哪來這麼大力氣,四哥此時痛的眼淚鼻涕俱出,煙卷也早掉在了地上,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哪還有一點剛才“威武”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