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昊點頭道:“一半一半,傭兵是拿命來賭成功,要麼成功,要麼丟命,沒有這個意誌和膽量,勸你還是別幹傭兵,時間不多了,我們走,去準備了!”
高虎不由得肅然起敬,帶著手下離開了白家大院。柳文昊等人換了夜行服,帶了必要的裝備,調適好耳麥對講機,大力士田橫背了五十枚濃縮定時炸彈,每個炸彈煙盒大小,卻足可以炸毀一輛主戰坦克。
呂冰負責遠程掩護,背了一杆巴雷特重狙,柳文昊負責火力壓製和警戒,拎了一挺六管加特林重機槍,身上掛滿了子彈帶,劉雨生做田橫的助手和護衛,隻帶了一把M4卡賓槍,背了一部分炸藥,田橫背著有一百多斤重的濃縮炸藥,脖子上也掛了一把M4卡賓槍。
四個人在午夜從傑裏鎮出發,駕駛柳文昊的座駕,加強版的防彈悍馬,天亮前的黎明最黑暗的時刻來到了紅石穀西口附近,四個人將車輛藏在一個距離西口最近的土塬下,徒步急行軍從土塬上翻過去,躲開了穀口的美軍警戒哨。
呂冰留在土塬高地架好巴雷特警戒,柳文昊三人急速摸到紅石鎮外的臨時機場,這裏聚集了包括二十架阿帕奇在內的四十多架武裝直升機。
美軍昨天才完成陸航兩個中隊的集結,這個臨時停機坪幾乎就是開放式的,周圍隻是一些陸航的帳篷,連一個像樣的哨樓都沒有搭建,也許美國大兵覺得,沒有人敢來偷襲吧,或者他們壓根就沒有被偷襲過,沒有警戒的意識。
美軍的疏忽給了柳文昊一行最好的機會!三個人在利民前的黑暗的掩護下,從帳篷稀疏的一邊摸進了停機坪。
“呂冰,我們進來了,報告敵人崗哨位置。”柳文昊悄聲說道。
耳麥力立即傳來呂冰清晰的聲音:“頭兒,大膽玩兒吧,根本就沒有一個哨兵,我用熱尋瞄具看了,二十六個帳篷,住了一百多人,都是橫著的,你們快點,隻要不遭遇起來拉屎撒尿的,就沒問題!”
“哦了!”柳文昊舉起右手向前麵的一排阿帕奇一指,田橫和劉雨生悄無聲息地貓腰鑽進了一排排武直的陰影裏。
柳文昊挑選了一個最佳位置,將加特林架起來,趴下,靜靜地盯著前麵十幾米遠的兩排帳篷。
田橫在熟練安裝定時炸彈,每顆炸彈都定時十五分鍾,也就是說,十分鍾內他們必須安全撤離。
劉雨生緊跟在田橫身旁警戒,一切都很順利。可是,就在田橫開始裝第二排武直定時炸彈的時候,柳文昊的耳麥傳來呂冰急促的聲音:“有兩輛裝甲車從城裏出來奔停機坪來了,還有五百米!”
柳文昊馬上說:“不能讓他們過來,給我幹掉他們!”
“是!”
呂冰的狙擊炮響了,在黎明前的黑暗寂靜裏,巴雷特開火的爆炸聲傳出去很遠很遠。連續兩聲過後,呂冰的聲音在柳文昊耳麥響起:“打停了,可是有士兵下車了,我的位置暴露需要轉移了,該你開火了!”
柳文昊說聲:“明白了。”
爆炸過後,帳篷裏麵搔動起來,有人出來探頭探腦,柳文昊沉住氣並沒有動,他悄聲問道:“還有多少?”
“還差十架黑鷹,打起來了嗎?我還需要三分鍾!”田橫答道。
“快點吧,就三分鍾,三分鍾後我們撤退!”柳文昊說道。
一個軍官跑出來喊道:“一號二號機登機,土塬高地有狙擊手,上去給我幹掉他!”
“呂冰,用狙擊炮給我轟帳篷,快!”柳文昊命令道。
剛剛轉移陣地的呂冰趴下就是一炮,“轟!”遠端的一頂帳篷被炸飛了,與此同時,柳文昊的加特林開火了!
“突突突!突突突!”加特林怒吼了,如同死神的鐮刀在收割著生命!隨著一頂頂帳篷被狙擊炮轟開,暴雨般的12.7毫米的穿甲彈毫不吝惜地狂瀉在這些精英飛行員的身上,隻要碰上就是兩截,好多人剛站起來就被懶腰打斷。
三分鍾,加特林的知道哪幾乎打光了,遠處的路上有美軍士兵的M4在還擊,柳文昊把最後一梭子子彈傾瀉出去。
“頭兒,好了我們走!”田橫喊道,劉雨生手中的M4也開始向美軍射擊。
呂冰的聲音從耳麥傳來,“美軍多輛裝甲車和卡車開過來了,你們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