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昊看看對麵的洗浴城,轉身上車,開車去了城南區。這個時間城南燒烤街正是熱鬧的時間,柳文昊駕車來到北疆燒烤的門前,老遠就看到張燕兒坐在門前的一個小凳上,跟她坐在一起的,還有個女孩兒,是小妖。
“成哥!”張燕兒看見柳文昊的車站起來喊道。
姚瑤坐在那兒抽煙沒動,柳文昊停好車下來,張燕兒撲上來摟住柳文昊的脖子使勁兒親了他一口。
柳文昊推開張燕兒,說:“都收拾好了?明天能開業嗎?”
“能,就是打壞些桌椅板凳,剛才夥計去夜市兒買了回來,外頭冷走進去,我爹給你烤羊排呐。”張燕兒拉著柳文昊的手走進了飯店前廳。
張飛龍端著一大托盤正好從裏麵的廚房出來,看見柳文昊進來,笑著說:“那誰,嗬嗬,她們叫你白山,我也叫你白山吧,白山你坐,新烤的羊排,坐下趁熱吃!”
張燕兒拉著柳文昊坐下,張飛龍放下托盤,裏麵是熱氣騰騰的羊排,張飛龍轉身去吧台裏麵拿了一瓶五糧液酒。
張燕兒在桌子底下踢了柳文昊一腳,緊鼻子小聲說:“還說你叫李成,成哥,咋又叫白山了,到底哪個是真名?”
柳文昊點點頭說:“都是,白山是我阿富汗名字,全名叫穆罕默德.白山,我的中國名叫李成。”柳文昊心說,我就是不能叫柳文昊,這都是因為武乘雲,在武乘雲的眼裏,柳文昊已經不存在了。
“哦,那我也叫白山吧,嘻嘻,有意思,你還有阿富汗名字。”
“嗯,以後慢慢講給你聽。”柳文昊看到張飛龍開了酒,不說話了。
張飛龍也坐下來,拿了兩個酒杯,倒滿了,舉杯道:“白山,你是我張飛龍的貴人,不說感謝,這杯敬你!”
張飛龍說完一口就幹了,亮杯底兒給柳文昊看。柳文昊點點頭,也不說話,一口就啁了。這時姚瑤進來了,過來挨著張燕兒坐下。
“喂!白山,我聽說你找人把阿凡提的夜總會也關了是吧,你挺厲害的,我小妖剛找到的工作就讓你給毀了,來,我得罰你一杯!”姚瑤拿過柳文昊的酒杯給他倒滿了酒。
張飛龍樂嗬嗬道:“小妖啊,來叔叔這裏幹吧,你來叔叔把二樓包給你,讓你做媽咪好不好?”
柳文昊皺下眉頭,更加確認了這裏是還做那個生意的,他看看張燕兒,張燕兒把一根羊排遞給他,說:“先吃點再喝酒。”
柳文昊接過排骨放下,說:“小妖的罰酒我得喝!”他一口又幹了,這才拿起羊排啃了一口。
“我也隻能暫時在叔叔這兒混口飯吃了,白山,你是幹嗎的?我聽說城南的老大趙傳平是你哥們兒?早說啊,這扯不扯,是我小妖有眼無珠,來,這杯是小妖賠罪的,白哥能原諒老妹兒以前的不懂事兒,就跟老妹兒一起幹了這杯酒!”
姚瑤的話顯示出來她的江湖氣,柳文昊微微一笑道:“言重了,不就是喝杯酒嗎,我喝了就是!”柳文昊一仰脖又幹了。
張飛龍哈哈一笑道:“白山兄弟,吃肉吃肉,別把白山喝大了,酒是好酒,別喝多了就好!”
柳文昊又啃了一口羊排,說:“好吃!這裏的羊肉就是香,內地吃不到,對了老張,怎麼跑這麼遠來開烤肉店,東北不也能賣烤肉串嗎!”
張飛龍自己喝了一口酒,歎口氣道:“誰都不願意輕易離開故土不是!我是在哈市攤事兒了,混不下去了,不怕兄弟笑話,我老張想當年也是響當當的龍哥!後來出事兒了,一言難盡。”
張燕兒見她爹說不下去了,就說:“都是我媽不好,不說了吧,都過去了,白山哥,我也想喝點,我媽不是人!”她伸手抓過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姚瑤說:“嗨!不就是那點破事兒嗎,燕兒她媽跟我們那兒的黑社會老大搞破鞋,叔叔就去拚命,結果讓人家給打了,威脅要殺了他們爺倆,他們就跑這兒來了!”
柳文昊點點頭,問道:“哈市的黑幫老大?是誰呀?”
“算了不提過去的事兒了,來來,喝酒!”張飛龍又給柳文昊滿上了,“你隨意,我幹了!”
張飛龍似乎不想提自己難堪事兒,男人遇到這種事兒,是最窩囊的了,憋氣窩火又不能報仇,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裏麵咽。
柳文昊放下酒杯說:“我在哈市有朋友,告訴我名字,我可以讓我朋友打聽下,您想要什麼結果,我去給您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