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忘了,莎莎,快去後麵拿藥酒!”胖叔說這話的時候,兩眼放光。
柳文昊自顧悶頭吃肉,這種高山雪羊,啃食的是冰雪下的苔蘚和高山雪蓮,那是真正的天地精華,隻有在雪域高原才吃得到的大補品,他當然不會放過。
莎莎起身跑向後屋,柳文昊看到,後麵有個破舊的木門,好像那邊是個倉房。柳文昊不喜歡青稞酒,苦澀難喝,他隻喝了一小口,就大腕喝起羊湯來,身上很快就熱乎了。
莎莎捧了一個黝黑的壇子進來,躺在炕桌上,去掉壇口的泥封,小心地打開一層羊皮,頓時一股酒香飄逸!
“好啊!胖叔,你有這麼好的酒不拿出來給我喝!快點倒上!“她伸手將大海碗伸到莎莎麵前。
胖叔嗬嗬一笑道:“這是老朽泡的藥酒,藥力巨大,你是女娃兒,就喝半碗吧,莎莎,給爺爺倒上一大碗!”
柳文昊鼻子嗅嗅空氣中的酒香,馬上就覺得很是怪異,這酒裏莫非有雪豹精?他的確嗅出來雪豹精的味道,他自從食下千年蛇精,就具備了百毒不侵的特異功能,各種藥物隻要他聞過就知道是什麼,有沒有毒,什麼功效,當然一聞便知。
莎莎最後給柳文昊也倒了一碗,臉色羞紅道:“大叔,喝一碗,身子暖!”
柳文昊笑笑,雙手接過來,心說,莎莎一定知道這酒的藥效,沒想到,小小年紀就懂風月,這倒是免去了不少麻煩!興許,大家把酒喝下去,會有點啥事兒發生也不奇怪。
果然,一碗酒下肚,柳文昊馬上就有反應了。雪豹精可不是鬧著玩的,隻須一滴,正常男子三天三夜不倒,正常女子日接百男不倦!
莎莎也喝了一小碗,這孩子難道會是個浪娃兒?
果然,黎明半碗酒下肚,紅著臉笑了道:“胖叔,你還是那麼壞!今晚兒我們還要過去,你給我喝這個,還怎麼走?”
“那就不差這一夜,幹爹想你了,就留下來陪幹爹一晚!”
我靠!柳文昊不由得憤憤然了,視我為無物啊!他轉念又一想,黎明也不是自己什麼人,一個女大兵而已,隻是有緣相識相交,馬上還要一起戰鬥,萬萬不可以被兒女情長阻擾了鬥誌。這樣一想,就釋然了,想必是黑鷹這樣的特戰隊,每次任務都是九死一生,這就是為什麼這些人無論男女都會及時行樂,自己當傭兵的時候更是如此。
人生短暫,槍林彈雨,活著就要對得起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世界的所有的享受就都跟自己無關了。
所以,及時行樂,跟正義,跟主義,跟信仰,跟神馬的都無關!看得出來,黎明跟這位胖叔不是一般的情義,可能是多次從胖叔這裏過境吧,或許,胖叔自己也是黑鷹的士兵。隻不過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不能過問這樣的事情罷了。
一頓飯吃的天昏地暗,黎明先醉倒了。胖叔叫莎莎扶著黎明在炕頭睡,炕頭燒得最熱乎了,黎明和衣躺下。關鍵時刻停電了,邊境山區的電都是村子自己發的,莎莎點了小蠟燭,說:“大叔睡炕梢吧,我去燒火。”
柳文昊看看胖叔,竟然挨著黎明睡在炕頭那邊了,當中是炕桌,上麵還有不少吃食和酒。柳文昊打了個飽嗝,借著微弱的蠟燭光,脫掉衣褲,隻穿了裏麵的秋衣秋褲,鑽進了厚厚的被窩躺下。
窗外,一陣陣山風呼嘯。柳文昊裹緊了被子,好在吃了好些羊肉,喝了一小盆滾燙的羊湯,加上那雪豹精泡的藥酒,他倒是周身獸血沸騰。
莎莎把蠟燭吹滅了,她並不上來睡覺,而是出去抱柴禾在外屋地燒炕。柳文昊哪裏睡得著,就聽見炕桌那邊已經窸窸窣窣有了響動,黑暗中看不真切,估計是黑瘦有勁兒的胖叔已經對黎明下了黑手了!
柳文昊不聲不響摸黑兒下地,穿上鞋,悄悄離開了房間,來到了外屋地。外屋地也沒有點蠟燭,但是灶坑的火光紅彤彤的,映照在坐在灶坑前拉風匣燒炕的莎莎的臉上。
“大叔,你怎麼出來了?”莎莎看著柳文昊。
柳文昊蹲過來說:“我幫你燒火!”
“嗬嗬,大叔是不是吃多了藥酒,挺不住了吧,別著急,我把這堆柴禾燒完就上去……”莎莎和自然地說著,就好像這樣做是天經地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