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陳民是臥底,那麼黑狼就有可能出事兒,這個倒黴蛋兒,拿他做誘餌,也是沒辦法的事兒,這種事兒,沒有人比他更合適的了!
說話間,柳文昊開車已經來到了朝鮮屯兒,他輕車熟路,直接開到了金達萊飯店的門前。阿瑪尼迎出來,這麼晚了還有客人來,她很高興。
“阿瑪尼,是我,上次於行長帶來的朋友!”柳文昊大步迎上去。
“哎呀!快請進來,這麼晚了還來吃飯,太讓我高興了!”阿瑪尼帶著兩人上樓,一邊招呼著姑娘們出來接客。
柳文昊對阿瑪尼說:“上次陪我的妹妹,叫安順姬。”
“哦!我知道了,安順姬!阿哥來了!”阿瑪尼大聲叫著。
也許是太晚了,阿瑪尼喊了兩聲,旁邊一個小姑娘出來說,安順姬已經在陪客人了。柳文昊就擺手道:“我們就是來吃點飯,也不用包間,就在一樓大廳吧,找個靠牆的座位。”
阿瑪尼點頭道:“那好,來吧!”
兩人就在一樓前廳,這裏有幾桌散座,也有朝族服飾的小姑娘在陪酒。
兩人在斜對門的牆角一張四人小方桌對麵坐下,柳文昊這個角度正好可以看見門口,而對麵的陳民則可以盯著樓梯口。這是誰是都可以掌控整個局麵的坐向和位置,看似不經意挑選的座位,但是卻是用了心的。這是柳文昊行走江湖多年養成的習慣,都是下意識的,第六感覺完全融化在血液裏麵了,隨時都處在殺戮搏擊的臨戰狀態。
阿瑪尼叫一位小哥過來幫他們點餐,自己上樓去了。小哥拿著菜本,飛快記下了柳文昊點的二斤狗肉、一盤牛肉絲、一盤海桔梗、一盤尖椒炒幹豆腐,那種金達萊特製的酒,點了半斤。
陳民說自己開車,不喝酒,就給他來了一大碗熱麵。酒菜上齊了,柳文昊也真的餓了,就大口吃起來白水煮熟切成四方快的狗肉,蘸著金達萊特製的狗肉醬,一口一大塊狗肉,再喝一大口泡酒,真是愜意得不得了。
陳民悶頭吃他的熱麵,將牛肉絲拌在一大碗熱麵裏麵,又挖了一大勺狗肉醬拌裏麵,吃得熱汗淋漓。柳文昊喝酒吃狗肉,眼角卻瞭著陳民,剛殺了人,那輛車裏麵最少也有一個人,肯定被炸死了。陳民要麼是心理素質非常好,要麼是自己看錯了,這人不是臥底。
柳文昊正吃著,互聽樓上一陣喧嘩,有女人的尖叫聲,一樓的幾個小哥往二樓跑去。柳文昊盯著飯店的門口,並沒有回頭看,對麵的陳民抬頭看樓梯,說道:“文哥,上次陪你喝酒的那個姑娘,好像被人打了。”
柳文昊回頭看一眼,一個小哥扶著安順姬下來,她頭上流血了,朝族的寬大衣裙也被扯爛了,後麵阿瑪尼在跟什麼人解釋著什麼,突然就被人一腳踹下了樓梯,滾了下來。
柳文昊皺了下眉頭,陳民說:“要不要看看?”
“不要多管閑事兒,吃你的免,記住,在外麵遇到事兒,隻要跟我無關,盡量不要出口更不要手。”柳文昊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點了支煙,靠在牆壁上向樓梯那邊看著。
從上麵下來三個黑衣漢子,為首的叫道:“安順姬今晚兒是給我陪酒的,她的什麼老相好來了也得給我等著,不經我馬五爺的允許,就跑出來,今兒五爺就下來看看,安順姬的相好的叫什麼文哥的是哪一個!”
柳文昊站起來了,大聲說道:“是說我嗎?”
阿瑪尼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從樓梯上翻滾下來的狼狽相,過來攔阻道:“對不起啊文哥!我看到你來了,就想要順姬下來打個招呼,誰知道馬五爺還急眼了,不關你的事兒,都怨我老糊塗了!”
“我草!你就是文哥啊,長的還行啊,難怪安順姬一聽說你來了,就要下來看你,就因為你小子,這姑娘差點讓我給打死,哈哈,小子,過來,給馬五爺跪下!知不知道我馬五爺是誰?”
柳文昊推開阿瑪尼走過來,冷笑道:“我還真不知道哪兒冒出來個馬五爺,打女人,算什麼本事,也配稱爺?”
陳民過來擋在柳文昊前麵說:“文哥,我來教訓他們,您回去坐下接著喝酒!”
柳文昊還沒等言語,陳民已經動手了!柳文昊後退兩步,看陳民一個打三個。可是,顯然陳民這把遇到了能打的,他一拳沒打到那個馬五爺,自己卻被馬五爺一腳踹在心窩兒,陳民身子一縮,雙手捂著肚子弓成了大蝦的形狀,馬五爺旁邊的兩個漢子上來就揮拳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