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聞聲回過頭去,隻見一個帶著蓑笠的男子,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他的身後。
“你是……”白承看著男子高大的身影,卻是眼瞳猛的一縮,隻見男子腰間被手捂住的地方,隱隱有血絲。
這個男人受了劍傷!
白承心中一震,瞬間抬頭看向男子臉龐,卻是四目相對。隻見一雙猶如刀鋒般鋒銳的眼眸,隱隱透著一絲淩厲的殺伐,正望著自己。而那男子玉冠白麵,目如朗星,又有一股儒家文人的氣息。
“大……大叔,你叫我有什麼事情嗎?”白承摸不準男子何事,急忙開口問道。
那中年男子才要說話,卻是目光微微一凝,緩緩抬頭看向白承身後。
白承順著男子的目光,也回過頭去,隻見自己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彙聚了數十名劍客。
他們個個穿著紅色勁裝,手中已經亮起了雪白的長劍,此刻數十長劍在燈火之下,熠熠生輝,映著寒光。
白承瞬間寒毛乍起:難道說這些家夥都是衝著他身後這個中年大叔來的嗎?
此時為首一個麵色陰狠的男子一語不發,直接跨出一步,手中長劍遙指白承身後男子,冷笑一聲,說道:“孤獨平,你背叛‘洛袍’,叛逃燕國,燕春君讓我等奉命捉拿你歸案!”
那叫孤獨平的男子當下癲狂冷笑起來:“哈哈哈。”
為首男子麵色一變,臉色動容,大聲嗬斥:“孤獨平,你死期已到,還笑得出來?”
孤獨平冷眼看著一眾殺手,慢慢摘掉了頭上蓑笠,露出一副俊朗的麵孔,眼中卻滿是恨意,長歎道:“枉我孤獨平自稱天下一等一的劍客,卻是迷了心智,幫助燕春君此等禍國殃民的小人,妄想刺殺燕丹太子,不過我沒有想到,燕春君居然為了殺我,動用了燕國密兵‘洛袍’,我孤獨是該感謝燕春君此等厚愛呢?還是該罵他愚蠢呢?”
為首聞言男子眼中露出不屑,輕蔑一笑:“不錯,孤獨平,你是天下一等一的劍術大家,劍聖蓋聶的師弟,但是你現在已經中了劇毒含沙射影,又一路從燕地遠逃至桑海,內力幾乎耗盡,你還有什麼戰力?我勸你乖乖交出東西來,我讓你死得輕鬆一些!”
此時舞停,幻舞站立於一旁,聽聞幾人對話,眼中露出驚訝:她沒有想到眼前如此落魄的中年劍客,居然就是號稱“黑白雙劍”的黑隱劍俠孤獨平。而含沙射影是天下一等一的劇毒,含有七種毒草七種毒蟲,這孤獨平中了毒後,居然還能從燕地遠逃至齊國桑海,可見其內力深厚,不愧是天下一等一的劍客。
而白承現在也聽得了一個大概,似乎這個叫孤獨平的拿了那個叫燕春君的什麼東西,而這幫人要殺他,但還好不是來找自己的,跟他沒有半分錢關係。
想著白承微微移動腳步,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但白承才一動,對麵的殺手們瞬間就動手了,隻見數十道劍光,如同羅網一般,衝著白承當頭罩來。
瞬間,白承幾乎可以感到殺手劍刃上逼人的寒氣。
“完了完了,這次是死定了!”
就在白承六神無主,心中驚慌時,一雙大手突然將他抱起,橫飛起來,隻見一把匕首貼著他的麵頰掃去,將他額前幾縷發絲削斷。
原來千鈞一發之際,孤獨平出手帶走了白承。
隻見白承被孤獨平夾在腋下,雙腳連連踏空,整個人如一隻驚鴻般,竄上屋簷,幾個起落之間,便飛出數十丈距離,向著桑山上逃去。
而為首男子見孤獨平逃跑,急忙喊道:“追上去,殺死孤獨平,不留活口!”
話音才落,數十“洛袍”劍客,便化為數道殘影,竄上夜空,向著孤獨平追去。
中原居這一幕引得貴族暗暗心驚。幻舞卻是轉身來的後堂。
隻見後堂不同於中原居的奢華,卻是一方樸素典雅的庭院,此刻庭院內正坐著一名身穿黑袍的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