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川手中掌控的資產,最終交給了陳陽。
而他這個人,徹底消失……
整個天海商界,轉眼便被陳陽翻雲覆雨盡皆收入囊中,更是在安妮蘇荷的手中,被打成了鐵板一塊,固若金湯,即便呼延泰有心伸手進來,一時也找不到切入口了。
當天色再次黑下來的時候,陳陽獨自一人開車到了海邊。
他手中拿著一瓶三十年的茅台,還有一束鮮花坐在鬆軟的沙灘上,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便就從嘴邊拿下,插在了沙灘上,隨即他打開茅台,悉數倒入了眼前不斷湧上又落下的海水中,而那束鮮花,則被他甩手拋入了大海。
沒有人知道,當年聲名顯赫的陳氏集團創始人陳元慶夫婦,遺體被火化之後,骨灰便被撒入了大海。
這事是陳陽做的,因為這是父親與母親遺囑上寫的。
他雖說不忍,卻也隻能遵從。
今日,天海成了他的,陳陽終於能來這裏,麵朝大海,從心裏緬懷一下父母。
他見過太多的生死,也曾是屍山血海之中走出,死亡對於他而言,早已不是殘酷的事情,也不是悲痛的事情,他以一顆平靜的心,想著父母,訴說著天海八大家的事情。
一直到他緩緩抽完半盒煙,陳陽才起身鞠躬,然後離去了。
他上車,便就去了不遠處的雲雅咖啡館。
這裏是江影柔的地盤。
但因為陳陽以前經常來,所以裏麵的服務員與經理都認得他,很巧江影柔也在咖啡館,不過在她自己的辦公室內休息,陳陽到了地方之後,便就開啟了密碼鎖然後進去了。
辦公室內的沙發上,江影柔正蓋著一件毛毯躺著。
身子很愜意的微微蜷縮,耳朵上還帶著藍牙耳機,陳陽走近之後靜靜的看著她,心中升起幾絲愉悅,幾絲心疼,他悄悄坐在邊上,卻不想江影柔接著便就身子動了一下,眼睛沒睜開,卻道了一句:“你還知道過來找我?失蹤這麼久,去吃牢飯的滋味如何?”
“你怎麼知道是我回來了?”
陳陽好奇道。
“我為什麼不能知道?除了你還有誰知道這個房間的密碼?”
江影柔睜開了眼。
“你爸不知道?”
陳陽問道。
“不知道,一個老頭子知道這個幹什麼?這個房間我是留給自己偷情用的,可惜密碼鎖安裝上後,卻沒人跟我偷情,原本看中的男人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我真是活該單身,活該當個老處女啊。”
江影柔摘下耳機,一臉幽怨外加幾分自嘲的道。
陳陽一聽不禁笑了,“你爸的身體如何了?看你最近瘦了不少啊。”
“謝謝陳先生的藥方,我爸恢複的很好,天海市出現了一樁離奇殺人案件,所以最近忙的焦頭爛額,不瘦才怪了,我又沒人疼沒人愛。”
江影柔看著陳陽道。
陳陽一時竟有些愧疚,伸手便就將她摟在了懷裏,江影柔想要掙紮,卻被陳陽死死按住了身子,這下她隻能乖乖趴在了陳陽的懷裏,腦袋搭在他的肩頭,眼眶不禁有些發紅了,這個世界上最毒的東西,永遠不是砒霜,也不是鶴頂紅,而是相思。
她已經從一個大咧咧粗線條的霸王花,變作了一個時常恍惚,被相思之苦深害的癡情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