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還沒起床上班的時候,他已經走出天海市機場,打車去了市裏。
大人物做事,向來不拖泥帶水,因為大人物隻追求結果,絕不會陶醉在過程中!
早上還沒睡夠的陳陽,便在夢中被電話叫醒了,八年間敢這麼做的人,基本上都被陳陽狠狠教訓了,但今天一看號碼,他卻收起了怒火,因為來電的是江影柔。
“啥事老婆?”
陳陽問道。
“我在你樓下,有點急事,你快下來!”
江影柔焦急的道。
“急著領證了,還是急著開房先試試我的功夫?”
陳陽嘴賤道。
但江影柔的電話卻已經掛了。
連個調戲機會都不給,這讓陳陽真有些不爽,但他還是穿上衣服朝外走去,洗手間內蘇荷正在洗漱,見陳陽少見的起早,不由問道:“你去幹什麼?”
“有個美女在樓下等我。”
陳陽道。
“沾花惹草,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蘇荷白了他一眼,繼續刷牙道,話裏明顯有些醋味。
陳陽懶得解釋,開門便就下樓了。
到了樓下,門口停著一輛警車,江影柔正穿著警服站在車旁,見他下來,神色更為凝重,道:“兩件事得告訴你,你肯定知道內幕,但我沒想逼你說出來,畢竟我眼中你算一個朋友,不過我希望你接下來小心為妙。”
“不愧是老婆,這麼關心體貼我。”
陳陽笑道。
“第一,丁俊傑辦了保外就醫,我的手下告訴我,他已經偷偷離開天海,偷渡去了國外,應該是丁家怕他再招惹你,強行送去了國外。第二,張庭偉和四個手下昨晚在郊外死了,凶手是誰不清楚,他的手下劉金牙連夜收了所有盤口成了老大,我去查過資料,張庭偉和徐賀看似沒關係,其實都是南派綿掌派係的弟子,你可能惹了大禍。”
江影柔如實道。
眼神中泛起擔憂。
但陳陽一如往日,不僅不怕,還笑了,不僅笑了,還調戲她道:“被老婆關心,真讓我感動,來來來老公抱抱,不要怕不要怕。”
“你能不能正經點,你知道招惹南派綿掌意味著什麼嗎?你知道武道界任何一個派係都有多恐怖嗎!”
江影柔氣惱道。
陳陽撇撇嘴,還沒來得及再次調戲,遠處便走來一人,嗓音渾厚的道了一句:“他自然不會知道,因為任何一個將死之人,臨死前都不會知道自己做了某事,居然會死!”
如此遠,卻就聽見了兩人的對話,耳力非同凡響。
五感如此強大的人,又豈是一般人?
陳陽不禁扭頭看去,江影柔也驚愕一同看去,視線中那人已經走來,正是穿著一身簡單衣裝的龍在野,三十五歲的壯年,身形精悍不高不大,步伐飄逸,也沒大馬金刀的感覺,隻是入眼一看,便就會生出此人不一般的直覺。
因為他的身軀內,仿佛蘊含了駭人的能量,因為他每一步邁出,都像是危險在靠近,那雙眼直勾勾看來,就如閻羅勾魂的手,毒辣而透射凶狠,江影柔這種霸王花與之對視,都不由心底一顫!
唯有陳陽淡然的與他對視一起,不讓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