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生死簿在聽書的體內突然飛快的運轉著。
聽書的臉色越來越白。
身體也是越來越虛弱,越來越無力。隻是在咬牙強挺著。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陰陽生死簿突然脫離了聽書的控製。
自行的在體內快速的運轉起來,聽書的身體無法承擔陰陽生死簿快速流轉和吸收,身體承受不住,一下子倒在地上,眼睛大大的睜著,看著灰蒙蒙的天空,嘴裏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立在空中的八個幻影,因為聽書真氣的耗盡,不到幾秒鍾,就全部消失了。
聽書苦苦支撐起來的陣法,就這樣消失了。
失去陣法壓製的鬼怪直接撲倒了聽書的身邊,上古血脈的香味引得這些東西爭先恐後的往前去,都想喝一口或者是吃一口,以便自己能快速的還陽。
陰陽生死簿終於從聽書的身體裏竄出來。
白色的光芒閃過,陰陽生死簿立在半空中。
快速的翻過幾頁,就聽了下來,空白的紙上隻有大大的兩個字:斬殺。
聽書隻是轉了轉眼睛,連手指抬起的力氣都沒有了。
聽書苦笑了下,斬殺?自己連站起來都費勁,怎麼斬殺?
陰陽雙劍像是自己有意識一樣,雙劍慢慢的立起來,兩把劍的劍身彎了下去,在空中畫成了一個圓,圓形的速度快速的流轉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兩把劍圍城的圓形直接鑲嵌在陰陽生死簿那兩個斬殺的字下麵,金色的光芒閃現,照在這裏的每一寸的地方。
那些鬼怪抵擋不住這浩然正氣的攻擊,還沒等那些鬼怪發出什麼聲響,就化作一道煙消失了。
隻剩下獾孤獨的站在那裏。
一陣風吹過,吹來了坐在獾肩膀上的那隻蟲子的真麵目。
那個東西看起來是一天蛇,可又不是。
它的背上有兩隻翅膀,腦袋上還有一個怪異的犄角,沒有爪子,隻是盤旋著窩在獾的肩膀上,不時的發出聲調平穩的尖叫聲。
獾的身體越來越大,越來越高,越來越長。知道長到了大約有五六米的時候才停下來。
窩在獾肩膀上的東西繼續尖叫著,獾龐大的身體緩慢的移動著。
每走一步,碩大的身體都會引起大地的顫抖。留下巨大的腳印。
聽書無力躺在那裏,費力的想要抬起手指,可是仍然一點力氣也沒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獾一步一步的接近,無能為力。
陰陽生死簿繼續快速的轉換著,陰陽雙劍離開陰陽生死簿,直接刺向那個窩在獾肩膀上的那個叫不出名字的東西。
兩把劍同時刺中那個東西,失去那個東西指引的獾,像隻無頭蒼蠅,胡亂的撞著,不知道撞到了什麼,跌倒了水裏,再也沒有上來過。
聽書的眼睛在閉上之前,好像看見了楚天寒滿身是血的半跪在那裏,鬼皇不知所蹤。
父親……聽的眼睛即使是在閉上之後,他還是想問問,父親,這些年,你,還好麼?
可惜當聽書睜開眼睛之後,楚天寒再一次的離開了,甚至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
鳳十三和青音在陰陽生死簿顯現出來的那一刻開始,就盡量的躲在陰暗的地方,不讓陰陽生死簿的餘光照到,盡量的讓自己不受傷。
可是躲閃不及,還是受了點輕傷。
司畫費勁的將受傷很重的聽書費力的帶回了臨江王府。
聽書這次的傷很重,足足讓聽書昏迷了一個月,才清醒過來。
醒過來的聽書也不能做激烈的事,隻能稍微的走幾步,要不然就會頭暈目眩。
聽書今天感覺好了點,在床下走幾步,雖然還是有點氣喘籲籲的,但是比前幾天好了很多。
聽書雙腿盤坐在床上,試著和陰陽生死簿聯係。
聽書用真氣召喚了半天,陰陽生死簿像是陷入了沉睡了一樣,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那天的事情讓陰陽生死簿和自己斷了聯係?聽書在這裏胡亂的猜想著。
司畫連門都沒敲的,直接的衝了進來,拿起桌上的茶壺,“咕嚕咕嚕”的往嘴裏倒著水喝。
過了好長時間,司畫才停了下來,喘著粗氣,大聲的說到,“聽書,不好了,出事了!”
聽書還有開玩笑的心思,語氣聽上去很愉快,“我很好。”
“哎呀,說的不是你,”司畫坐在椅子上,臉色變了又變,“是那些孩子。”
“孩子,什麼孩子?”聽書不解的說到。
“就是那些老百姓的孩子啊!”司畫解釋著,“最近一個月內,有些老百姓的孩子都丟了,然後過不了幾天,就能在郊外看見那些孩子的屍體,死狀很慘。”
司畫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拍了拍肩膀,心有餘悸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