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稱是地府牛頭的鬼怪,身上貼滿了五行咒,黑色的血液散發出來的臭味彌漫了整個空地的,聞的人作嘔。鳳十三強忍著難聞的味道,手上幻化出一團火,煉了牛頭。

鳳十三很奇怪,自己射出的這團火是地府的酷刑之一——烈焰,無論什麼東西,此火都能煉化,可為什麼半天了,隻是煉化了那個叫牛頭的皮膚,骨頭一點變化都沒有怎麼回事?這個自稱是牛頭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聽書將立在頭上的陰陽劍,幻化成了九星陰陽八卦陣,散向四周,被陰陽劍直接射中的各種鬼怪發出一陣陣鬼哭狼嚎的哀嚎聲,不過幾秒鍾,這裏就被黑色的氣體掩埋,分不清東南西北。

聽書一時支撐不住,跪在了地上,九星陰陽八卦陣一時沒有控製住,不知怎麼回事開始劇烈的顫抖了起來,聽書承受不住巨大的衝擊力,一下撞了出去,九星陰陽八卦陣內昏過去的司畫都被這強大的衝擊力給震醒了,迷茫的看著四周滾落的東西,一時之間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看見鳳十三衝到聽書的麵前,扛起聽書往外跑,聽書費力的睜了睜眼睛,看見司畫還在那裏,費力的擠出了一句話,“司畫,還有司畫……”

鳳十三生氣的大吼著,“司畫,司畫,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著司畫,她沒了你,也不會死了的!”

聽書靠著自己的意誌,根本沒聽到鳳十三說什麼,隻是一個勁的念叨著,“司畫,司畫,司畫……”

鳳十三很是無奈,可是又不能說什麼,轉身將司畫夾在腋下,扛起聽書,一個轉身就到了臨江王府。

臨江王府。

柳飄絮現在臨江王府的門外,一邊焦急的等著傳話的下人,一邊叨咕著,“這個楚令書到底去了哪裏,我都來了好幾次了,一次也沒見到他,他幹嘛呢!要不是父親說要請,我可能直接就殺進去抓人了!”

下人和管家說這件事的時候,管家的回答依舊和往常一樣,不見客。下人告訴給柳飄絮的時候,以為他會和往常一樣轉身就走的,今個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讓身旁的仆人準備了遮陽傘,桌子椅子,還有茶壺和點心,坐在門口悠閑的吃著,弄的所有人都莫名其妙的,這個小霸王這是要幹什麼!

沒人理會這個柳家的大少爺,都在忙著聽書的傷勢。聽書的房間內一盆血水接著一盆血水的往外端,看的鳳十三這個揪心,心裏忍不住的祈禱,聽書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的。

過了小半個時辰,給聽書診脈的郎中,才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聽書附身在管家的身上,和郎中打聽著聽書的情況。

郎中摸著有點花白的胡須,慢悠悠的說到,“王爺的傷沒什麼大礙,被人刺傷的傷口,傷的不是很深,失血過多引起的昏厥,我給你開了藥方,已經讓人抓藥了,多注意休息就好了。”

“管家”對著郎中行過禮,“如此多謝先生。”

“隻是,”郎中眉頭深鎖,摸著胡須的手頓了下,想了半天才說到,“那位姑娘,老朽不才,可能命不久矣,煩請管家請別人再看看吧!”鳳十三一聽他這麼說,心下便已了然,司畫的傷乃是鬼怪所傷,表麵上看傷勢嚴重,命不久矣,實際上是因為陰氣所傷,才會看起來很嚴重,如果要救司畫隻能用赤煉符咒調動的紅蓮業火來吞噬這股氣,可是如果用到赤煉符咒,就得找聽書,可聽書這個樣子,怎麼能,唉,算了,還是我先給司畫的那股氣封印起來,以後再說吧。

鳳十三謝過郎中之後就去了南苑司畫的房間。躺在床上的司畫沒有了以往的活蹦亂跳,而是死氣沉沉的躺在那裏,鳳十三的內心極度的糾結,不知道自己這麼做是對還是錯。索性一咬牙,不管了,以後再說,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好吧!

鳳十三將臉上的麵具摘掉,臉上的封印逐漸變淡,一頭白發,臉色變黑,青色的紋路布滿了整張臉,看的人心底隻發顫。

黑色的手指緩緩的抬起,念動咒語,原本紅色的光芒不知道怎麼變成了金黃色,包住了司畫整個發黑的手臂,一點一點的封印起來,直到變成一個小小的黑色的印記,印在司畫的手掌心,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見,做完這一切之後,鳳十三才離開這裏。

半個月後,聽書才醒過來,而司畫卻陷入了昏迷中,無論聽書怎麼做,司畫都沒有清醒過來。

聽書不知道怎麼想到了用赤煉符咒的這個方法,趁著鳳十三不注意的時候,強行的催動體內的真氣,用自己身上的血,畫成了一道赤煉符咒,引發紅蓮業火淬燒司畫。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司畫才從沉睡中清醒了過來。當聽書看見司畫的時候,心下一驚,司畫的眼睛變得一隻是紅色,一隻是金黃色,周身的氣勢也發生了變化,越來越淩厲,聽書曾在上官玄日的書上看到過,這個樣子分明就是紅蓮業火的繼承者,也是鬼怪們最想要毀掉的東西之一,看來以後得司畫不能離開自己半步了。

聽書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到司畫的麵前,碰了碰她的肩膀,“喂,你怎麼樣啊?”

司畫下了床,伸伸懶腰,“在床上躺了那麼久,腰酸背痛的,現在的我好想吃多好吃的,然後好好的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