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走了能有半柱香的時間,就看到一個很大的空地。並不是很空很空的空地,而是這裏有很多的石塊,看上去雜亂無章的排列,細看之下,這些石塊的排列很有規律,聽書每三塊石塊之間都有一塊是虛塊,如果不小心的踩下去,很可能會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聽書很小心的踩著每一塊石塊,突然不知道到怎麼回事,聽書一腳踩空了,周圍的景色大變。
晴空萬裏的天空突然陰雨綿綿,狂風不止,暴雨突至,大雨太大,將他的眼睛澆的都睜不開,聽書沒有後退半步,而是催動真氣,強行用真氣在自己的身上環了一圈,狂風暴雨全都擋在了外麵。
聽書腳步艱難的走到了中間那塊一絲風雨都沒有沒的地上,棺材橫列,聽書手裏的紅線直指正中間的那口棺材,聽書的眉毛一皺,怎麼回事,司畫怎麼會在棺材裏?
容不得聽書多想,幾步就奔到了那口棺材前,把棺材板一推,司畫就躺在裏麵,麵色蒼白,嘴唇無血,仿若死了一般,聽書顫顫巍巍的伸出手,在司畫的鼻子下麵試了試,溫熱而清淺的呼吸輕輕的打到了他的手指上,太好了,司畫還活著。
此時,聽書的心情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喜極而泣的說著,“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司畫,你還活著,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興奮聽書根本沒有注意到司畫的右手被利器劃傷,正在往外麵冒著黑色的血液,雙眼突然睜開,雙目通紅,趁著聽書不注意的時候,拿起身邊的那把短劍,一把刺向聽書的胸口,鮮紅色的血液順著聽書的手指縫流了出來,聽書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笑容滿麵的司畫,“你……”
司畫一直笑著,不說一句話,聽書無論怎麼說,司畫都沒有任何的動作,就是一動不動,雙眼通紅滿臉微笑的看著聽書,怎麼看怎麼詭異。
聽書的血流了一地,古老的血脈的香味吸引了很多很多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圍過來,將聽書和司畫團團圍住,
“哇,多麼香的美味啊!好長時間都沒有吃到過啦!”
“嗯就是,就是啊,喝了這麼美味的血液,一定會是將我們的修為提高的!”
“啊!我都迫不及待了!”
“就是就是,我們去嚐嚐吧!”
這些東西一點一點的接近聽書和司畫,聽書一手拿著陽劍,一手將已經昏過去的聽書護在身後,警戒的看著正在逐漸接近他們得不明生物。
困在禁製中的鳳十三不知道觸碰到了什麼,一個愣神的功夫就到了聽書的地方,看著躺在血液中的司畫,還有苦苦和那些東西掙紮的聽書,鳳十三怒從膽中生,手臂一揮,那些東西就飛了出去,鳳十三界門的氣勢全開,聲音陰冷,毫無感情的問到,“誰給你們的膽子,竟然敢不敢這麼對待上官家的宗主!”
還在逐漸的接近聽書的那些東西在聽說是上官家的宗主的時候,全部都停住了腳步,害怕的往回退了退,退到他們認為安全的地方才停了下來。
一陣悅耳的男晟緩緩的從那群東西裏麵飄了出來,“即使是上官家又怎麼樣?上官家早就已經不存在了,還想用這個來嚇唬人麼?”
鳳十三感覺自己的威嚴被嚴重的挑釁,“你知道什麼,你怎麼說!!”
聲音的主人絲毫沒有把怒氣之中的鳳十三放在眼裏,“那又能怎麼樣?上官家早就不複存在了,誰還知道他是真的還是假的?”
鳳十三這會兒倒是不生氣了,大笑一會兒,“沒見過世麵!”
鳳十三想要將自己臉上的封印打開,衣服的衣角卻被聽書給拉住了,聽書拔出插在胸口的刀,鮮血如注的噴射出來,聽書隻是簡單的處理了傷口,雙手染滿了自己的鮮血,鮮血染紅了陰陽雙劍,將原本是黑白雙色的兩把劍染的通紅。
聽書仗劍而立,腳下的血染紅了大片的土地,“從來輕視上官家的人都不應該活著,”聽書眼神裏滿是厭惡的看著,“你們應該去該去的地方,不要汙染了這片土地!”
那個人被聽書徹底的激怒了,“你懂什麼?上官家那個混蛋,竟然對我們趕盡殺絕,我們無處生存才會到這個地方來,誰不喜歡寬敞明亮的地方!你,有什麼資格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