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十三皺了皺好看的眉毛,輕手輕腳的走了過去,伸出手,“喂,小子,一起變強吧!”
聽書看了看他,沒有動。
“喂,小子,一起吧!”鳳十三又說了一遍。
聽書還是沒有動。
“喂,小子,你不想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一切了麼,你忍心看你的姐姐和你的父母就這樣沒了?”鳳十三直接揭開了他一直逃避的問題。
聽書的眼睛動了動,但是仍舊什麼都沒有說,一直沉默。
鳳十三一句話沒說,直接就將他拽了起來,一把就把他給扔進了不遠處的荷花池裏,三月的天氣,正是水很涼的時候,冰冷刺骨的水滲入到聽書的每一個細胞裏,凍的他牙齒都在打冷顫,那些散去的意識並沒有隨著他漸漸的下沉而丟掉,而是漸漸地,一點一點的無比清晰的回到了他的腦子裏,原來那些想要忘記的原來無比清楚的印在自己的心裏。
岸上站著的鳳十三等了一小會兒,看著聽書的頭部要浮出水麵的時候,心裏默念咒語,將聽書的封印解開了。
自從那天開始,聽書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原本還算是很陽光的臉上此刻沒有半分笑容,整個人冷冰冰的,雖說還是一如既往的跟在鳳十三的身邊學習上官家的一切,可是說不上來感覺哪裏不對,其實鳳十三的心裏一直都知道,其實這個孩子心裏苦的很,隻是善於偽裝自己罷了。
那天不知道怎麼回事,聽書和鳳十三去廚房找點東西,路過上官家的祠堂的時候,聽見有人在叫,“聽書”,一開始聽書和鳳十三以為是幻覺,可兩人走了挺遠還能聽見有人在叫“聽書”,鳳十三剛想叫住聽書不要回頭,可為時已晚,聽書已經回頭看了,然後就像是著了魔似的,任憑鳳十三怎麼叫他,他都不回答,鳳十三急了,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去,剛想抓住他,就被一道無形的氣息給彈開了,讓他身上的傷更重了。
聽書順著聲音來到的是上官家的祠堂,厚重的大門“吱呀”的一聲從裏麵打開,聽書邁步走了進去,身後的鐵門又合上了。
聽書楞楞的站在主屋的中央,眼神空洞。上管家的祠堂從建成開始就沒有人進去過,無人知道這裏麵是什麼,什麼樣的,甚至是每年的祭祀,都是在外麵進行的。
此時,聽書的眼睛變得通紅,像是被什麼控製住了一樣,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前走,直到走到了一幅畫的麵前,聽書的腳步才停下,直接就把手伸了進去,手在拿出來時候多了看上去像是一本書的東西,那本書最開始在聽書的手裏胡亂的動著,聽書的冷笑了一下,聲線沒有任何的起伏,“給我老實點!”
聽書紅色的眼睛亮了幾下,那本類似書的東西就老實了下去,乖乖的讓聽書拿在手裏。等聽書什麼意識恢複的時候,在看著手裏的東西,拿本子的扉頁上赫然的刻著三個大字:生死簿。而鳳十三傷好看見這本冊子的時候,心底也有些小小的驚訝,不過很快就恢複了,隻不過心底的疑惑更多了。
按照上官家曆來的規矩,男子滿十六歲,女子滿十五歲,都是要經過宗主的允許,到俗世去曆練的。
天楚十四年。宜遠行。
聽書在兩年後第一次來到這些人的墳前,卻發現所有人的墳都沒有了,要不是這個地方前麵的上坡柳樹提醒著,聽書都以為自己會不會是走錯了。
聽書焦急的四下尋找,什麼也沒有找到,甚至是連一天淺淺的線都沒有找到,聽書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些死了的屍體能對什麼人有用啊?
這些都是什麼?誰能告訴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