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紅霞染紅了一處深山中的偏遠小村。
映在紅霞中的小村,就如一幅寧靜的風景畫。
“咚!咚!”沉悶的敲擊聲打破了這番寧靜。
“咚!咚!”令人心煩的敲擊聲在次傳來,這次終於,聽到了那敲擊聲的出處,正是小村不遠處的山林中傳來。
尋著聲音的來源看去,穿過無數鬆樹的阻隔,便能見到山林深處,正有一名,看似像少年,但從他的動作來看,他就如一名遲暮的老者,他吃力的揮舞著手中的石斧,吃力的劈砍著一顆足有成人大腿粗細的枯死的鬆樹,這枯死的鬆樹高約五米,在少年吃力的劈砍下,依舊傲然挺立。
視線拉近了,看著那人有些泛黃的一頭黑發,也就可以斷定這是一名少年了,這少年穿著一身滿是補丁的大衣服,即使穿著衣服,可也遮不住少年那瘦骨嶙峋的身體,這瘦弱的身體,宛如一陣風都能將其吹走。
這少年的身體雖瘦骨嶙峋,隻剩下一身皮包骨,但少年的身材卻一點都不矮,少年這時已有了一米七五的身高。以少年的身高,已經是比一般的成年人還高了。
視線上移,看清了少年的麵頰,同樣枯瘦的臉,以看不清這少年的美醜,給人的感覺隻有恐怖。少年的臉頰深陷,眼窩深陷,少年給人的整體感覺就如一個披著人皮的骷髏。
“呼!呼!!”少年每揮動一次石斧,少年都會呼呼的喘上幾口粗氣,以少年那皮包骨頭的身體,想要撼動那顆已經枯死的鬆樹,也不亞於一場苦戰。
半個時辰後.....
幹瘦的少年依舊咬著牙,揮起石斧在次砍向那顆枯死的鬆樹。
“咚!噔!”的兩聲,少年手中的石斧脫手飛出,石斧因慣性,掉落在少年腳邊不遠處,少年也無力的坐在了地上。
在少年無力的坐在地麵後,天空,突然吹來一陣冷風,鬆樹林被吹得“嘩嘩!”作響,少年坐在地上,也不禁打了個哆嗦。
被吹得“嘩嘩!”作響的鬆樹,就像是在嘲諷眼前這個,瘦得隻剩皮和骨頭的少年,竟敢不自量力的來砍自己。
少年可聽不懂這已經枯死的鬆樹在說些什麼,少年坐在滿是雜草的地麵上歇息片刻後,便用雙手勉力的支起身來,拾起掉在腳旁的石斧,少年又開始了伐樹霸業。
“咚咚!”在少年手中石斧接連不斷的劈砍,隻聽,那顆枯死的鬆樹發出“哢!哢!”的折斷聲。最後的最後,那顆堅挺的枯樹,還是折在了少年的石斧之下。
在放倒那顆枯死的鬆樹後,少年便把倒在地上枯樹的樹枝全部用石斧砍下,少年又將砍下的樹枝用堆,用準備好的草繩將這堆枯樹枝紮起,這些樹枝剛好被紮成人腰粗細的一捆,幹瘦少年勉力的將這一小捆枯樹枝背在身後。
然後,頭也不回的向山下走去。身後隻留下一顆,光禿禿的枯樹倒在地上。
如果枯樹有靈的話,那一定會對正在離去的少年大喊:“你把人家推倒,就為了扒人家的衣服值得嗎?你要是想要人家衣服,人家脫了就是!何必把人家推倒,又不管人家呢?好冷!本樹要詛咒你!”
等少年弄好那捆樹枝下山時,此刻的天色以是晚上,鬼月的月光可以透過森林為少年帶來了些許的光芒,看著那明亮的鬼月,少年心中暗道:“今晚的大圓盤真大。”
“嗷嗚!!”正在下山的少年,耳中突然傳來了一聲,野獸的吼聲,少年側耳一聽,聽出了這聲獸吼離自己很近。少年雖聽過自己父親說過野獸,但少年那裏見過什麼野獸。少年心中頓時慌了,背著那捆樹枝,竟奔跑了起來。
“嗷嗚!”又一聲獸吼在次想起,聽著那越來越近的獸吼聲,少年的心中滋生出一種死亡的恐懼。少年知道,自己要是被身後的那隻野獸給追上,那隻有一個結果,就是成為野獸的食物。所以少年抱著最後一絲活下去的希望,撇下那捆樹枝,邁開腳步開始向山下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