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攥著老人的手,走了,其他的人,也各自散了。隻留下兩個機器士兵,在看守這那一張張故意弄成泛黃色的通緝令。
張峰低著頭,隨著人群,走開了。
他沒有同意路易斯的邀請,因為,他覺得,自己是一個惡人,沒有加入他們的資格。一個**和惡魔,有什麼資格去和那些勇士俠客們,在一起呢?
孤身一人走在大街上,每隔不遠,就能看到一群孩子,偶爾還有些大人,趴在地上,一點點的去尋找那地底下可能鑽出來的各種小蟲子,那是他們唯一可以想到的額外食物來源。要是運氣好,捉到一直肥大的蟲子,裏麵的蛋白質,足夠他們多活兩天的。
張峰看的到,在大街的盡頭,一列機器人,正在粗暴有序的搬運者一具又一具的屍體,有大人的,也有小孩的。時間一天又一天的過去,典定下的食物換取法則越來越刻薄,餓死的人,會越來越多的。直到有一天,所有人,都會被活生生的餓死。
當然,也有人試圖反抗。隻是,有用嗎?在登陸的第一天,那些機器士兵,就將所有的動能武器全部收走。典的蟲子可能不認識那些是可以發射彈藥的槍械,可卡卡族的機器人知道。
而沒有了槍械,僅僅憑借冷兵器的話,去再多的人,也不過是給那些蟲子改善夥食罷了。
至於那些有能力的異能者們,大部分,都被招安了。除了有鋼鐵一般的脊梁的那些人,大部分人,還是不得不對饑餓,低下了他們高貴的透頭顱。一分錢難倒英雄漢,一碗飯,也同樣可以。大部分人,總是想活著的,好死不如賴活著。
當然,事無絕對,也有那些鋼鐵一般脊梁的人,還在不斷的戰鬥。那些範黃色的通緝令,就是最好的例子。
班士君、淩雷、葉辰、上官熙兒、、、他們每一個人的名字,都刻在哪裏,刻在人類和蟲子心裏。還有那些在之前戰鬥中死去的人們:安置所之戰的指揮官、阿爾斯還有他的部隊鋼一團。堅守第二防線直到最後的上官燕雲等等等等。他們,是人類用不彎曲的脊梁的見證,他們是人類的英雄,也是蟲子的眼中釘。
張峰甚至有些後悔,為什麼要拒絕路易斯的邀請?雖然加入路易斯的組織對於他是一種冒險,想他這種感感覺醒異能而且還沒有了胳膊的人,更可能是一個拖油瓶。可,隻要他加入了,哪怕最後戰敗了,他都會被當做英雄而被後人供養。而不是現在這樣,繼續做著有上頓沒下頓的落魄子弟。
加入蟲子嗎?不,當然不可以。他妻子的死相,到現在還曆曆在目。他怎麼可能屈服那些殺害他妻子的人?不,當然不行。
那他,還可以去投靠誰?
張峰又在一直走,他又一次失去了人生的目標。變的,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嘿,騷年,你好像,很迷茫啊?”賤賤的聲音,傳到了張峰的耳朵裏。
抬起頭,看到的是一個帶著火焰紋路麵具的男子,那男子的脖子上,卻帶著一條項鏈,而且,還很明顯就能看出來,那曾經是一個女人的東西。
“你的項鏈,是從死人堆裏,拔出來的吧。”張峰低下頭,繼續走著,每天都有死人,也沒有有人會去拔一些死人身上的東西。
“你說,什麼?!”張峰不經意的一句話,卻徹底惹怒了這個帶著麵具的男子。澎湃的火焰,從這名男子身上迸射而出。
“這是老子最心愛的女人的項鏈,你居然說我是從死人身上拔下來的?老子今天就殺了你,來祭奠老子最心愛的女人!”麵具男子一邊說著,那些火焰就對著張峰宣泄而出。
然而,張峰並沒有躲閃,也沒有防禦,隻是低著頭,迎著那火焰。在旁人的眼裏,他就像是故意撞上去的。事實也是如此,他在尋死。
隻可惜,他也是火焰異能者,而且,他的火焰,似乎還是不同尋常的那種。而麵具男,也並沒有下死手。他來這裏,是有任務在身的。
“*,老子就知道,當著狗屁的編製人員,事情就是麻煩,要是擱在以前,老子早就殺了你。”火焰麵具男緊緊握住雙手,他很憤怒,可他不能有任何多餘的表現。
“恭喜你,騷男,你被老子看重了,從今天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手下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