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你還知道難受啊?你知道我這十幾年,在魔門是怎麼度過的嗎?你知道勒佐杜山的小隊,將師兄弟們,一個個殺死的時候,我心裏會不會難受呢?你知道我每天強忍著痛,排出自己手下的弟子,去殺害劍門的同袍的時候,我心裏有多難受嗎?你難受?那些死了的人,會不會更難受呢?哦,也對,死了之後,也就不會難受了。”一邊說著,一邊更四的劍,一縷縷劍氣凝聚。
“、、、”更七沒有說話,他和侍劍閣的老大合作的時候,殺害了不少劍門的弟子。間接上,也害了不少他們不少更氏弟子的姓名。當初魔門敢那麼猖狂的不斷排除弟子暗殺更氏弟子的時候,一方麵是更十三已經離開,其餘的更氏弟子戰力尚且有限。一方麵,就是侍劍閣一直不斷的在劍門內部製造矛盾,給了那些暗殺隊伍不少的機會。
“罷了,罷了,人死不能複生。況且,就連師父的流雲子都已經認同了你,我還有什麼理由,在殺了你呢?不過,你記住更七,如果你在做出任何一件損害劍門的事情,我會親手殺了你!你已經死了,你活著,隻是因為現在需要你。你,記好了!”更四收回了自己的劍,悄無聲息。
“我知道了。”更七低下頭,唯唯諾諾。坐在了一旁,不在說話。
“行了,四師兄,你別說他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魔門出什麼事情了,值得你暴露自己的身份???”更九上前一步,擋在了兩個人的中間,開口問道。
“天大的事情。”更四坐下,摘下自己腰間的酒葫蘆,仰脖,灌了一大口,眼神還在盯著更七“魔門的老祖宗,死了。”
“死了?他不是已經突破?”更九眉頭一皺。
“不隻是魔門的老祖宗,就連可汗國的老頭子,也沒了。”語不驚人死不休,更四又說出了一個更大的消息。
更九沒有說話,隻是,沒有都已經皺的不成樣子了。
“就在你來之前,侍劍閣,也被人滅了。”更七拿出一張通訊符咒,放在幾個人麵前,上麵的畫麵,是侍劍閣的一眾弟子,每個人,都直愣愣的倒在地上,地上,一滴血都沒有。侍劍閣的老大,坐在他的哪一張太師椅上,兩個眼睛,瞪得很大,仿佛看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往上竄。更九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怎麼了?”更四將酒葫蘆,遞給更九。
更九沒有喝,隻是接了過來。將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更四。
“都死了?那麻煩,可就大了。”這個世界,所有的高手和大型勢力,都在更四的腦海中,一個一個的閃過,到最後,他發現,沒有任何人可以做的這麼幹淨利落。侍劍閣的老大,也是雄霸一方的人物,可以悄無聲息殺死他的人,不存在。況且,就連那兩位新晉神靈,都莫名死亡,巨大的烏雲,籠罩在三個人身上。
“會是誰?”誰都不知道。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來的太快,讓所有人都猝不及防。
而在魔門,勒佐杜山也同樣受到了一些消息,那個製造戰艦的家夥,被人抓了,而當初給劍門帶去五十萬雇傭兵的少年,也已經變成了一個傻子。可汗國的老家夥,也死了。
這個世界,又回到了以前三足鼎立的時代,雖有可能改變這一局麵的勢力和人物,都已經死了。
“三足鼎立嗎?不,當然不會,我勒佐杜山,可是要統一世界的人,這是命中注定的,誰攔著我,我就,殺了誰。”嘴角,勾起自信的微笑。勒佐杜山的麵前,是一個巨大的沙盤。代表著這個世界各方勢力的地盤上,都已經插上了他魔門的旗子。
“那麼,既然劍門久攻不克,那就先從你這個,曾經的叛徒,下手吧。”抬起手,勒佐杜山一巴掌將代表可汗國的沙盤拍為碎沙。
當初的可汗國,就是當時一代天驕的魔門大弟子,看上了一個劍門弟子,二人不顧他人反對,執意在一起,尋了一方淨土,想要安然度世。可劍魔兩門怎麼允許有這種情況的出現。在不斷的派兵征戰的同時,劍門的女弟子死在了逃難路上。發狂的魔門弟子聚集了一批發對劍魔二門的人物,掀起了反抗的大旗。後來,三方打打和和,時間也抹掉了魔門大弟子的愛,讓他變成了一名政客,最後,可汗國,就這樣建了起來。
很狗血的往事,卻也是當時的悲哀。兩個人原本忠貞的愛情,到最後,也沒有擺脫的了俗世的束縛,權力的欲望,迷亂了當事者的心。為愛而戰,也漸漸變了味道。
勒佐杜山卻對此一直根根於懷,因為,當初建立可汗國的魔門弟子,就是他的祖上!
他不僅僅是要統一這個世界,還要掃去祖上為他帶來的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