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佐杜山看著自己的得意弟子,被人斷了手腳,就氣不打一處來。
本來以為,這次的戰爭,穩操勝券,可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一次又一次狠狠地打了他的臉,就連門內的老祖宗,都親自出麵詢問了他一次情況,這讓勒佐杜山感覺很沒麵子,或者說,很不爽。
“你是說,廢了你武功的,是一個身穿黑色全身愷的少年?”勒佐須彌跪在地上,即使全身都在流血,他依然戰戰兢兢的跪在那裏。
“是,是的。”勒佐須彌的頭上,布滿了冷汗,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得。他本來回來之後,不想再見任何人,可勒佐杜山親自出麵,將他從禁閉室揪了出來。甚至於,看著他的這一身傷,勒佐杜山都眉頭緊皺。他沒有想到,居然還會有人將勒佐須彌傷的這麼嚴重。
勒佐杜山的右手食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椅子,下麵的勒佐須彌將頭機會貼在了地上,渾身,止不住的打著哆嗦。這聲音就像是催命符,一點點的侵蝕著勒佐須彌的心智。
不一會,門又被打開,勒佐武燕坐在一個輪椅上,被人推了進來。剛進來,勒佐武燕就掙紮著下了輪椅,跪在勒佐杜山的麵前。和須彌一樣,滿頭的冷汗。
勒佐須彌好歹還是去執行任務碰到了硬茬子,導致任務失敗了而已。可她,卻是私自從前線返回門內縱欲尋歡,雖然說也多虧了她讓更七的潛行計劃失敗,可,畢竟是有錯在先。說清了,是事先知情,回門守株待兔。說重了,就是臨陣脫逃!那可是魔門明令的死罪!
現在,此時此刻,有無數雙魔門大佬的眼睛,正死死盯著勒佐杜山現在的位置,從嚴執法,是勒佐杜山一直以來所標榜的準則,死在他手上的魔門弟子,沒有以前也有八百,其中,不乏一些魔門大佬的子弟,勒佐杜山是老大,平日裏大家也抓不到他的把柄,隻能幹瞪眼,沒有別的Ban發,現在,臨陣脫逃,任務失敗兩個罪名都出現了他的弟子身上,勒佐杜山接下來的做法,會決定他是否還能繼續留在這個位置。
可勒佐杜山一動不動,勒佐須彌和勒佐武燕就一直跪在地上,勒佐杜山沒有說話,他們兩個也不敢抬頭。時間,就在勒佐杜山右手食指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中,一點點過去。
半個時辰過去了,終於有一個魔門大佬按耐不住脾氣,大踏步的走進魔門的執法堂。為等他開口,勒佐杜山就抬起了頭,兩隻眼睛,盯著這名大佬。
那大佬,在一瞬間,就萌生了退意,隻是,他既然已經邁進這個門,又怎麼能就這樣出去。他要是這樣出去,以後,他的麵子往那擱?人這一輩子,不久為了個麵子嗎。
“勒佐杜山,當初咱魔門的規矩是你定的,想當初,那些臨陣脫逃的弟子,死在你的執法隊上的,怎麼著也有千兒八百人了吧,當初,你殺那些弟子的時候,可沒見你手軟啊。那家夥,手起刀落,那可是一刀一個,怎麼,現在輪到你的弟子了,你就不敢下手了?你要是不行,老子可以代替你。”說著,那大佬就作勢要掏出自己的兵器。
“這是,我的家事,用不著你來提醒我,我定下的規矩,我自然會做。現在,你立刻給我滾。”勒佐杜山從太師椅上站起來,眼神變的銳利,那大佬竟然被嚇得倒退著,跌坐在門外。
“哼,我到是要看看,你要怎麼處理你所謂的家事!”那大佬臉一紅,惱羞成怒的就直接坐在了門外,看著屋子裏的勒佐杜山三人。
“哐”的一聲,門被勒佐杜山從裏麵關上了。那大佬也無所謂,繼續坐在那裏。
“須彌,你是門中的大弟子,現在,我問你,臨陣脫逃者,該當何罪?”勒佐杜山坐在太師椅上,食指依然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椅子。
“理、理當問斬。可師父,要不是二師妹她發現了更七那小人的陰謀,魔門總壇、”須彌和武燕私下的關係還算不錯,勒佐須彌壯著膽子,為勒佐武燕求一句情。
“我問你其他的問題了嗎?”勒佐杜山,瞪了勒佐須彌一眼,須彌低下頭,不敢在多說一句。
“狂朗朗。”勒佐杜山拔出自己腰間的一把短刀,扔在地上,勒佐武燕的麵前。
勒佐武燕的瞳孔,猛然一縮,“你知道,該怎麼做。”勒佐杜山的聲音,就像是從九幽來的幽靈,空洞卻又讓人毛骨悚立。
“弟子知道。”向前爬了一步,勒佐武燕從地上撿起了那把短刀。如今,她武功全廢,已經是一個廢人,別說在外麵生活,恐怕,隻要勒佐杜山一時不在魔門,她就會被魔門弟子折磨致死!勒佐武燕好淫欲,是門內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現在,她武功盡失,怎麼可能不被人欺負?對於她來說,倒不如真的就死了罷。
將刀橫在脖子上,一點點用力,刀鋒寒冷的感覺讓她的脊柱骨都有些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