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士君一拳又一拳的打在奧爾堡的頭上,他猶如瘋了一般不停的在奧爾堡頭上宣泄著自己的怒火。紅色的血,慢慢的摻雜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四處飛濺。阿爾斯轉過身去,點著另一根香煙,慢慢的抽著,他沒有去阻止班士君。他知道現在的班士君,需要發泄。
將班士君拉回現實的,是幾聲巨大的轟鳴聲,剛剛已經離開的三架AC-260空中炮艇,拖著橘紅色的火焰,砸在距離這裏不遠的地上,上麵載著的彈藥又發生了殉爆,一朵朵的小的蘑菇雲,在山的那一頭綻放。
班士君停下手,奧爾堡已經在他的身下,被打的不成樣子。班士君走到阿爾斯右邊的旁邊坐下,用左手,向阿爾斯要了一根煙,叼在嘴裏,一口一口的抽著。一邊的黑劍隊員拿過兩支納米修複液打在他的身上,順便為他做著簡單的戰地救助。一袋袋的血漿和特效藥打在班士君的身體上,藥劑的注入,讓班士君的臉色慢慢好了一點。
班士君扔掉手裏的煙蒂,又讓阿爾斯點著一根新的。他沒有著急離開,他知道,事情還沒有完。
“滴滴。”阿爾斯的通訊器顫動起來,能穿透層層電磁幹擾的。阿爾斯知道是誰,從隊員的手裏接過投影器,插在地上,一束束光掃過,上官東風的三維投影慢慢的清晰。
阿爾斯立正,行了一個標準的禮節,班士君象征性對上官東風的抬了抬手,他的傷實在有點重,站不起來了。上官東風也沒有責備,出人意料的是,上官東風居然對班士君行了一個軍禮。
“小五死了,淩風也死了。”班士君吐出一個煙圈,神色有些恍惚,在他左邊的阿爾斯伸出手,扶住了差點就要仰麵倒下的班士君。
盡管已經事先知道了小五和淩風的死訊,上官東風一時間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張張嘴,上官東風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沉默或許是對死者最好的敬意。
“奧爾堡,也死了。”班士君吐出最後的一個煙圈。“從今天開始,奧爾堡部隊,除名。”
“哎”上官東風歎息一聲,關掉了通訊。
班士君點著第三根煙,隻吸了一口,就被人蠻橫的奪下。一股巨大的力量,抓著他的衣服,將他舉在空中。
剛剛鋒合的傷口又一次裂開,隻是,班士君隻是仰著頭,看著變得灰蒙蒙的天,仿佛沒有知覺一般,任憑那人將他舉在空中。
“班士君,我問你,我弟弟呢?啊?我特麼將他放在你這裏,隻是希望你將他打磨的強壯一點,讓他回到家族之後,不在會被欺負,可你呢?你居然將他帶上了戰場,將他送向了死亡!有特碼什麼行動你不能帶上我卻偏偏要帶上他那個菜鳥,你他媽到是說啊!”淩雷用力將班士君扔出去幾米遠,砸在奧爾堡的屍體上才停下來。
“你他媽不是常勝將軍嗎?你不是能一個人打一百個嗎?現在呢?啊?瞧瞧你現在的逼樣。被一個二流的部隊打的潰不成軍”扭過頭,淩雷看到了被黑劍壓製的十幾名奧爾堡部隊的士兵,“他們就是殺我弟弟的凶手是吧?”淩雷走到十幾人麵前,直接無視黑劍的隊員,將奧爾堡部隊的幸存者一個個的扔在山穀中央。
“哢”淩雷拿出自己的左輪手槍,六發特製的子彈,打碎了六個人的下身。子彈一發發的壓進彈倉,又是六人的下身被打的粉碎。
轉過身,淩雷將填滿子彈的手槍指在班士君的頭上,一下一下使勁的戳著。“老子告訴你,班士君,我遲早有一天會殺了你,為我弟弟報仇!這一根手指,就當是利息!”淩雷猙獰著,用自己的軍刀割下了班士君左手的小拇指,軍刀上的黑色毒素很快的就侵占了斷指剩下的部分,那代表著,這一截手指,已經不可能在複原,無論用什麼方法!
“鋼一團?黑劍?世界第一?我呸,你們不過是一群懦夫!”淩雷在班士君的身上吐了一口濃痰,轉身,向淩家人帶走淩風屍體的方向疾馳而去。
班士君掙紮著坐起來,將頭埋在膝蓋裏,低聲的抽搐著。阿爾斯過來扶著他的背,想說點什麼,可話未出口,眼淚已經如雨點般落下。
許久無言,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或許,就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