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隔壁同班宿舍,原石又拍了幾下門,熱心的叫同學起床。引得裏麵一頓咒罵,又安靜無聲了。縱使天天如此,沒人領情,可原石仍然是樂此不疲,有人回罵就說明他們都知道自己已經起床去學習了,這是很榮耀的事情。
一覺醒來,天已大白,整棟樓都是安靜的,毫無疑問,宿舍裏又是空餘他一人。
今天還有事呢,昨天準備了這麼多瓜子殼,報仇的時候到了,今天一定夠保潔阿姨喝上一壺。快速穿好衣服,看看時間。
“不對呀,往常這個點,保潔阿姨已經到掃到我們這樓了,今天怎麼沒聲音。”
“難道她休假了?”大偉心中疑惑道。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後,準備透過小窗戶探頭看看保潔阿姨是否在走廊。
保潔阿姨打掃到這層樓,第一件事就是放下工具,也是躡手躡腳的順著牆邊溜到大偉宿舍門前準備往裏偷窺,批評一次不過癮,想在抓一次,直接去報告年級主任,讓主任親自來抓,生怕動作聲響大了驚醒了大偉。
大偉個高,透過門上的小窗口,左右打量走廊,安安靜靜,不見保潔阿姨的身影。報仇心切的他正鬱悶計劃得延遲了,一個人在門外悄悄踮起腳尖,一張臉貼著玻璃飄上來。
“哎我的媽呀”
兩人臉對臉,貼著玻璃對視,同時叫了出來,打個寒噤。難掩尷尬。不過大偉不上課,保潔阿姨又有督察早起的權利,她占著理,此刻用大嗓門的訓斥能很好的掩蓋自己猥瑣的行徑。
“又是你,不起床。今天我要報給年級主任處理。”保潔阿姨理直氣壯。
“你個老變態,天天偷窺男生宿舍,我還沒報告主任呢。”張大偉哪能被她虎住,說話沒有輕重,隻要自己痛快,管他把誰嗆死。
保潔阿姨女流之輩,被人說變態,氣的差點沒暈過去,說話也沒了顧及:“老娘打掃這麼多年宿舍,什麼沒見過,還用的著來偷窺。”
“奧——你果然夠變態,看這麼多年還沒看夠。”大偉抓住漏洞反擊,洋洋得意。
“你、你、你說什麼渾話。老娘什麼都沒看過。”
“看了還不承認。”
“今天我非得報告主任不可,怎麼還有這樣的學生。”保潔阿姨被氣的夠嗆,知道不能再在偷不偷窺上兜圈子,自己會吃虧的,忍著氣也得轉移話題。?
“愛報告誰報告誰去,你看到我躺在床上睡覺了?我是回來取東西的。”大偉狡辯。
“好,像你這樣的,就等著叫家長吧。”
兩人不再搭腔,大偉裝了一口袋的瓜子殼,出了宿舍,來到樓下走廊盡頭周貴的宿舍門口。這裏阿姨剛剛拖過地,還是濕漉漉的,扔瓜子殼正好,省的潑水了。張大偉如捕魚撒網一般,拋出大大一片,又用腳泥了幾下,這才去班裏上課。
“哪個王八羔子幹的。”宿舍傳來保潔阿姨的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