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傾城和夜默痕進入夜默痕此時鎮守的城池時,城池裏幾乎沒有什麼人了,偶爾能看到幾個聚集在一起,談論都話題都是蒼南國和夜默痕,語氣裏滿滿的失望,如果這些話讓楚軍聽到,必定會亂了軍心,或許此時,就已經亂了軍心了。
“蒼南國已經連續攻城三天了,看來這也已經守不住了,我覺得我們還是快逃吧。”
“逃?能逃到哪去?現在我隻希望楚王趕快出現,這燁王啊,老了,根本不中用了,還戰神呢,真是……”
“難不成又得像上次那樣,非要丟了七八座城池,楚王才會出現?”
“人家楚王此時還在溫柔鄉裏呢,哪裏顧得上我們啊?”
“溫柔鄉?什麼溫柔鄉?”
“我聽我楚京裏的親戚說,前幾天有個十分漂亮的女子去了皇宮,然後第二天楚王就消失了,此時楚京都是七殿下在坐鎮,我想上次楚王突然消失,恐怕也是和那女子脫不了幹係。”
“不可能吧,那楚王不是娶了傾城郡主嗎?不是還許諾了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戚,這種騙人的鬼話你也相信?我可是聽說那女子生的傾國傾城,比那傾城郡主美上不知道多少分啊,那楚王也能不動心?”
“都說紅顏禍水,我看這楚王還說不定真是被這紅顏給禍害了,否則怎麼會不管這蒼南軍?算了吧,我覺得我們還是投降算了,曾經的戰神一敗再敗,連夏家軍都守不住,這楚王也不出現,楚國還有什麼活路?”
“對啊對啊,戰神帶領夏家軍都打不過人家,還想怎麼啊?趕快收拾一番,等蒼南軍進城,就投降了算了。”
“嗯,說的是,我給我家親戚發了個信息,讓他們也準備一下,免得到時候被蒼南軍給誤殺了。”
“是啊,現在的楚國已經不是以前的楚國了,即使人數上占有優勢,也打不過別人啊。”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正好一群士兵經過,聽到他們的話,雖然心有憤怒,卻沒有理會,有的人還有幾分動搖之色。
是啊,曾經的戰神也隻是曾經,吃了一次又一次的敗仗,信心早已被磨平,士氣都沒了,還打什麼啊打?
在暗處的夏傾城看到那些士兵的神情,輕輕皺起了眉頭,一股怒火從心頭湧出,立刻顯出了身形。
“音七,這些人妖言惑眾,擾亂軍心,殺無赦!”
“是。”
音七得到命令,立刻出現,幾道玄力落下,那談論的幾人就立刻沒了聲息。
那群士兵愣愣的看著夏傾城,顫抖的手指指著她,“你……你,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在這亂殺人?你是不是蒼南國的奸細?”
夏傾城冷冷的掃過那幾人,“身為楚國士兵,聽到謠言竟不阻止,難道你們也認為他們說的是對的?”
“謠言?他們那句話是說錯了?又犯了何罪?居然就這麼把他們殺了,你當你自己是誰?”
“哪裏說錯了?又犯了何罪?”夏傾城嗤笑一聲,滿臉不屑:“質疑燁王,質疑皇室,此乃一罪。談論楚王,將本妃放於紅顏禍水之位,此乃二罪。蠱惑人心,質疑夏家軍,想要背叛楚國,投靠蒼南國,此乃三罪。就這三樣罪名,哪一樣不是株連九族?本妃殺他們一人,已是善心大發了。”
如果是平時,夏傾城肯定懶得理會,但她知道,在這大街上,除了這些人,還有不少人,隻是都躲在家裏沒有出來罷了。
況且,這番話她可不單單是說給這些士兵聽的,更是說給全城百姓,全國百姓聽的。
“勝敗乃兵家常事,你們可以信誓旦旦的說,你們一生當中一次失敗的經曆都沒有嗎?楚國軍為了這些百姓,在前線拚死拚活,就為了不讓蒼南軍踏入我們楚國城池,就為了你們這些人今後的安康生活,可你們做了什麼?這幾人又做了什麼?”
夜楚奕摟住她的肩膀,輕輕說道:“這些人,不值得,若是不高興,殺了便是。”
聽到他的聲音,那些士兵猛然回過神來,立刻看向說話的男子,原本因他的話還有一絲怒氣的眾人,看到他的樣子,腿都嚇軟了,立刻跪下行禮:“參見楚王。”
就在夏傾城還準備說什麼時候,紅妝忽然出現,“主子,蒼南軍再次攻城了。”
當她進城的時候,看到蒼南軍駐守在不遠處,便留下了紅妝和慕容函,讓他們一有情況,就回來報告。
“音七,把這幾人帶到燁王所住的地方,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