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臉頰的濕潤,夏傾城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最終揚起一抹苦笑:“夏傾城,你哭了啊?強大如你,驕傲如你,竟然哭了啊!還真是沒出息。”
可越是這麼說,她的淚水就越是止不住。
…………
第二天,淩肖沉的近侍找到了她,將她帶到了禁地的入口。
所謂的禁地就是一區背後的一個樹林,界碑上寫著‘禁地勿入,後果自負’,而這個界碑便是結界的所在。
“這裏是入口,出口在南邊,這裏禁地的地圖。”
近侍將一張地圖交給了夏傾城,她接過了地圖,卻一直沒動。
而近侍也沒有催促她,畢竟這一去,可能就再也看不到外麵的風景了。
夏傾城等了許久,卻還是沒有等到那個人來,深吸一口氣,邁開步子就準備進入禁地。
然而就在她抬腳的同時,忽然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那張布滿的愁容的臉,瞬間亮了起來。
夏傾城抬頭望去,隻見一抹黑影從遠處飛了過來,飄逸的長發在空中飛舞,冷冽的眉眼,高挺的鼻梁,完美的輪廓組成了天神般的容顏。
隻是那雙黑曜石般的眸子,透著一股嗜殺的魔性,好似墮神成魔。
看到他,夏傾城笑了,落空了整晚的心都填滿了,心痛的感覺,她真的不想再嚐試了。
她想,她真的已經深陷了,不知道從何時起,這個男人就將她的心占據的滿滿的。
夜楚奕落到她麵前,沒有說一個字,直接牽起她的手,就走進了禁地。
待近侍回過神來,他們兩人已經進了禁地。入口處的結界,是不允許任何活物出來的。
而出口處,則是隻允許人類出去。
走進了樹林深處,一個小白鼠跳了出來。
夏傾城看到白洛,便停下了腳步,然後把他抓到自己的麵前,說道:“白洛,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先簽訂一下契約。”
白洛鄙視了她一眼:“萬一你被弄死了,我豈不是要陪葬?”
“嗬,你就那麼希望我死?而不是我把你帶出去?”
“那到沒有,凡事都有萬一不是?”
夏傾城眯了眯眼,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隻要你本質上屬於獸族,那就不必擔心。”
見白洛還有些猶豫,夜楚奕在一旁冷冷的說道:“你可以選擇不契約,但後果絕不是你能夠承擔的。”
白洛轉頭看向夜楚奕,眼底滿滿的冷意:“你威脅我?”
“是。”
淡淡的一個字,卻帶著無盡的冷意和殺意,那雙宛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宛如鋒利的利劍,頃刻間便能將它的靈魂刺破。
白洛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那股眼神太過熟悉,熟悉到立刻就勾起了他最深處最恐懼的一幕。
夏傾城沒有說話,安靜的等著白洛的答案。
很快,白洛就調整了過來,然後逼出了自己的心頭血,與夏傾城建立了平等契約。
“走吧。”
這一路上,夏傾城和夜楚奕便再也沒有說過話,但相握的手,也從來沒分開過。
越往南走,周圍的樹木也越少,那股壓抑的氣息也越來越重。
“吼!!”走著走著,一聲獸吼忽然響起,那道吼聲威壓直接逼迫夏傾城和夜楚奕,將她們兩人震退了好幾步。
夜楚奕抹了抹嘴邊的血漬,“上古凶獸,果然名不虛傳。”
夏傾城直接將白洛丟到了地上,然後說道:“白洛,我和阿奕對付它,你快點去找你的本體。”
淩霄宮所謂的禁地,其實是關押著兩隻上古凶獸。本來一個在南邊,一個在北邊,兩隻凶獸無聊的時候,就打一場來打發著漫長的時間。
而最後一次打架,是在一年前,最終白洛以魂識震出結界,失敗告終。
不過聽白洛的意思,他出來的魂識隻有十分之一,根本沒有什麼力量可言,而且在一年之內,若是不能回歸本體,那就會永遠消散。
十分之一的魂識消散了,他本體的力量也就會減少十分之一。
至於同是上古凶獸,他為何會輸給那隻,雖然他沒說出原因,但他卻覺得他或許是有意為之,被關押得太久了,想出去透透風吧。
因為同是上古凶獸,他又有十分之九的魂識在自我保護,所以那隻凶獸也拿他沒辦法。
其實一開始,夏傾城有想著讓白洛去跟那隻凶獸商量商量,然後不用打架就直接將他本體帶走。
可白洛隻用一句話就把她打發回去了:我跟他一直是宿敵不說,他最恨的便是人類,除非你不出現在他麵前,否則他一定會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