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城打了個寒顫,一百多歲了還如此騷包,真受不了。
隨後,夏傾城直接將秦遙扛在肩上,然後丟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剛剛把她安頓好,麵前就出現了一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
看見來人,夏傾城立刻單膝跪下,臉上滿滿的恭敬,而她的聲音也在同一時刻恢複了本聲:“夜芯參見主子。”
夜芯是暗夜閣七大護法之一,擅長易容術和模仿,是慕容謹荇的師妹,這兩人都是為了自己的主人,而去拜師學藝的。
夏傾城溫和一笑,將她扶了起來:“辛苦你了。”
夜芯搖搖頭,“不辛苦。”
“夜芯,回去告訴夜燕,讓她在一年之內務必擴大暗夜閣,一年之後……”夏傾城的眼眸垂了下來,聲音冰冷且低沉,語氣帶著一股駭人的殺意:“我們會有一場大戰。”
八個月後,她體內的靈力會爆發。音七雖然說九幽殿可以防止她不毀了整個楚國,但卻沒說九幽殿可以阻止那些人發現她的蹤跡。
況且,如今夜墨謙已經開始懷疑她的身份,她遲早有一天會暴露。
夜芯走了之後,夏傾城便走了出去,而夜謹言則把夜楚奕拉了過來,正從乾坤袋裏取出他的美酒。
夜墨謙不用看也知道,現在走出來的是夏傾城而非夜芯,於是一揚手,直接將一壇酒丟了過去。
“雪國酒娘釀造的,雖然味道比不上你釀造的,但卻是別有一番風味。”
不知為何,夏傾城總覺得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底閃過一抹幸災樂禍。
不過夏傾城並沒有理會,而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他口中的別有一番風味,肯定不會指的是兩國差異導致酒味的不同。
“你個臭丫頭,腦子裏亂想些什麼。”夜謹言佯怒嗬斥了一聲,隨後風騷又高傲的揚起下巴,哼哼說道:“我是那種隨便的人嗎?”
“不是。”夏傾城立刻回答,然後一本正經的說:“但你隨便起來不是人!”
“嗯,一天也就隨便個七八次。”
夜楚奕也似是讚同他的話一般,給出了自己的結論,正好與夏傾城的聲音有兩秒的差距,就好像是故意接著她的話,調侃他一般。
“你…你們…居然欺負我這個孤寡老人,真是不知羞!!!”
夏傾城翻了個白眼,毫不留情的打擊道:“那你得先有孤寡老人的姿態。”
夜謹言頂著二十來歲的俊臉不說,一天還穿的跟個花孔雀似得,騷包自戀,哪裏有老人的自覺了?
夜謹言輕輕抬起下巴,鼻子哼了哼氣,道:“你這是嫉妒我一百多歲了還如此年輕。”
夏傾城麵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嗬嗬!”
雖然夜謹言不知道她這個‘嗬嗬’的背後代表著什麼,但從她那鄙夷的神情來看,也知道不會是什麼好貨。
夏傾城也不再理會夜謹言,揭開封壇的布條,就直接喝了一大口,進入胃裏,她才感歎了一聲:“這酒,好純,好烈。”
如今釀造美酒,很多人喜歡在釀酒的過程中加一些提味的材料,使其酒可以更香,更濃,更甜,更易入口品嚐,更易回味無窮。
然而這酒娘的酒,卻是十分純正的白酒,原滋原味。一般這種純正的白酒,味道都不會太可口,而且很烈,喝下去喉嚨都要燒起來,常人都喝不習慣。
但酒娘的酒,雖然味道不算很好,也依舊很烈,但比起普通的好太多了。
見夏傾城如此豪放繼續喝下第二口,夜謹言眼睛都瞪大了,像是見鬼了一般,“靠,你是不是女人啊,居然還能喝下第二口?”
酒娘之所以能得到酒娘這個稱呼,可不僅僅是因為她釀造的酒還不錯,更重要的是她喝酒很厲害。
但就是這個酒,酒娘也隻敢喝一碗,就不敢嚐試第二碗了,雖然千杯不醉,可這烈酒燒喉的感覺,真不是什麼人都能忍得住的。
“我當然不是女人。”夏傾城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調戲般的語調緩緩說出讓夜謹言快吐血的話來:“因為我是女孩!”
夜謹言的神情變幻莫測,像是在表演變臉似的。眾多表情用一句話總結——套用二十一世紀用經典的網絡用語就是:我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
千言萬語隻彙成了“臭丫頭”三個字,語氣帶著濃濃的寵溺。
“這酒後勁大,差不多得了。”如果不是明天還有事,他肯定不會說這句,絕對性的喝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