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
夜默痕和夜楚奕同時開口，聽到二重音後，都同時看向對方。
他一直知道夜默痕這個皇叔對夜沫雨這個妹妹很好，可是，夏傾城雖然與她有血緣關係，可畢竟不是她啊。
他始終覺得，夜默痕對夏傾城的好，有些過了。
而夜默痕同樣也覺得，夜楚奕對夏傾城太過了。
一開始，他要去九幽殿拿九幽果，帶上夜楚玉可是並沒有征求他的意見。而且到後來，夜楚玉他們知道了是要去九幽殿，也沒有發表意見，而是夜楚奕開的口。
夜楚玉到底願不願意為了夏傾城而付出性命，誰也不知道，但卻不難猜到。
雖然他把夏傾城當妹妹看待，也在齊染這件事上覺得有愧與她，但是，她跟他的交情，絕沒有達到可以生死與共的地步。
夜楚玉之所以會選擇同去，隻是因為夜楚奕。
他和夜楚奕從小在一起長大，是生死與共的好兄弟，他絕不可能丟下夜楚奕。
如果有一天，上天讓他在夜楚奕和夏傾城當中選一個，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
而夜楚奕的話，以前他肯定會選擇夜楚玉，但是現在，他是絕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因為，他無法做出一個選擇，一個是曾一起經曆生死的好兄弟，一個是發誓要寵她愛她一輩子的女人。
夜默痕看著夜楚奕看向夏傾城眼裏，那淺淺的溫柔，心猛地跳了一個，一個想法在腦海裏形成。
隻是在這個想法還未聚集的時候，淩陽忽然開口打斷了他的思考。
“默痕，你不行，隻有小奕可以。”
夜默痕一愣，下意識皺眉詢問：“為什麼？”
“因為要替她分擔一半的痛苦，需要先結契約，生命共享，生死相依，永不背叛。”
這種契約是所有契約中最高等的契約，結契者一方死亡，另一方也會跟著死亡，同樣的，也可以替對方分擔痛苦。
一旦結契，就不能解除，若是強行解除，雙方都會承受契約反噬。契約反噬，壽命會降低，最多的也隻有三年的壽命，而在這三年期間，靈魂則會受到各種各樣的折磨。
當然，你可以選擇自殺，不過就算是自殺了，這種折磨也不會停止。而就算是契約反噬，壽命終止之後，等待你的也絕不會是解脫。
所以，這種契約幾乎沒有人會選擇，哪怕腦子突然發熱選擇了這種契約，也不敢解除。
再者就是，結契者不得背叛對方，否則就會遭受契約反噬，強行解除契約，且另一方不會有事。
“契約？那不是人類和妖獸才會有的契約嗎？可我們……”
夜默痕更加不懂了，他還以為是淩陽有什麼辦法可以將她的痛苦轉移，可淩陽的辦法居然是結成契約。
他是人類，肯定無法與同是人類的夏傾城結為契約，那麼夜楚奕呢？
淩陽說，夜楚奕可以與夏傾城結契？難不成怡妃其實是神獸？而他是半人半獸？
除了這個，夜默痕真的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淩陽白了他一眼：“誰告訴你隻有人類和妖獸可以結契的？還有一種，人類和人類也可以結的。”
“好了好了。”淩陽擺擺手，然後看向夜楚奕：“小奕，可願結契？”
“願意。”
夜楚奕看似沒有猶豫，其實心裏已經想了很多。
雖然他已經認定了夏傾城，也有跟她渡過一生的念頭，也曾想過如果他下地獄，也一定會把她拖下地獄。
但真的碰上了這種事情，不想一想，就答應，那也不是他的風格。
他到不是擔心生命共享，生死相依的事情，他知道夏傾城的實力，也知道她很惜命，絕不可能平白無故的放棄自己的生命。
當然，他也會在暗處保護她，想要她的命，就跟想要他的命一樣難。
至於背叛這一點，他不是濫情之人，既然一開始就認定了她，那麼這輩子就隻會有她。
哪怕以後他真的沒有愛上她，但他妻子的位置卻永遠都會是她，他同樣會寵她一輩子。
當然，此時的他已經對她有了很深的感情，即使不能說成是愛，但也絕對低不了多少。
自然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他才會想那麼多，畢竟他並不知道夏傾城的想法。雖然這並不是說如果她不願意，他就會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