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的絲毫沒錯!學校教育犧牲了學生的創造力和打破藩籬的勇氣,您這樣的超卓人物自然不在此列。”他令人作嘔的奉承話讓旁邊的法師肉麻到稍微離遠一些,呂西安麵不改色,心想好好利用這淺薄的家夥,自己說不定還能少走些彎路。
一隊人用溫吞的速度前進,經常半途停下,陪著子爵閣下東拉西扯一番。呂西安表現出與人周旋的出眾才能,把保蘭登捧得忘乎所以,同時悄悄命令其他人不要放過任何角落,在可能藏人的岔路釋放“死雲術”,用魔法氣體把敵人逼出來,或者直接幹掉。
用不多久,幾支“死雲法杖”就用盡了能量,記憶了“死雲術”的法師遂動用自己的法術位來釋放,走出幾公裏,連個鬼影也沒見著。一名法師念誦咒語,黃綠色毒氣馬上充滿了一條岔路,任何活物都別想安穩地藏在裏頭。不過這一次又浪費了感情,法師抱歉地說:“‘死雲術’都用完了。”
呂西安估量著下水道快接近河道的出口了,這樣的結果倒也不壞,敵人必定就在前方不遠處。他吩咐各人小心,三名法師當先探路,他陪同子爵遠遠跟在後頭。
沒走多遠,前麵的法師突然叫喊起來,“看到了!敵人……”
叫喊被咒語吟唱和慘叫打斷,呂西安變了臉色,不客氣地命令子爵馬上後退到安全距離。保蘭登滿不在乎地說:“你別擔心,我先施展防護法術再上去,雖然以多敵少不光彩,不過對方隻怕來不及等我動手。”
呂西安一想也對,好事輪不到自己上,太過熱心隻會增添麻煩;倒不如識趣地把機會讓給子爵閣下表現表現,如果手腳利落,應該還有補上幾下的時間。他給自己施展了“鋼盾術”和“法術偏轉”,這樣打斷施法的手段對他就不太好用了;保蘭登裝模做樣半天,才勉強成功施展了一道“次級刀劍防禦”,看得出來這是他熟練掌握的少數幾個法術之一,雖然用在法師的對決中顯得多餘,呂西安還是不失時機地露出敬佩的目光,讓不太自信的子爵感到自己畢竟水平不低。
也就是幾十秒剛過,不遠處的戰鬥已接近尾聲。
呂西安趕到時,三個法師都站著,兩個已經動彈不得,還剩一個臉色發青,中了對方的不知名法術。他心裏一涼,三對一竟然會出現這種結果,自己實在過份輕敵。眼前是一堵厚牆,下水道已經到達了盡頭,但一條和主要通道成直角的狹窄走廊卻繼續延伸,對方就躲在轉角後;他估計那人是利用地形,先快速施法,再縮回轉角後麵減少暴露的時間。自己的三個同僚雖然不是笨蛋,但受過的教育完全是麵對麵的公平決鬥,實戰經驗乏善可陳。
呂西安緊張注視著拐角,快速地問:“中的什麼法術?”
還能動彈的一人隻是亂打手勢,呂西安明白了,他至少受到一次“沉默術”的成功打擊,現在已經出不了聲。
“你還等什麼?”保蘭登氣勢洶洶,“讓我先過去結果他,你在這殿後!”
“住嘴。後退。等我命令。”
保蘭登吃驚地看著呂西安,對方狼一樣的眼睛直冒綠光,讓他不自覺地退到牆角,再不敢大聲說話。
呂西安腦子一轉,就明白了現在的情況。對方不肯現身,若不是法術用盡,就一定是等他先施展“解除魔法”;如果他這樣做了,能否解救同伴先不論,自己毫無疑問會遭到致命法術的襲擊;退一步講,即使施法成功,自己周圍的防禦法術也隨之消散,對方趁他的施法間隙拋個火球出來,這邊就沒幾個活人了。
想清楚情況,他沉聲說:“保蘭登,馬上施展‘死雲術’,把敵人嗆死!”
子爵閣下一愣,自己並沒有記憶“死雲術”,自己甚至都沒學會過這一招……他剛想叫嚷,呂西安就捂住他的嘴。
等了幾秒,那一邊毫無反應,呂西安明白,如果那人還沒走,自己就遇上真正的老手了。
他一狠心,決定使用一個非常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