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梓淵心情很好的安慰:“放心吧,回去有你的獎勵的。”
說完,便帶著林清許策馬離開了。離開這片樹林一段距離,到了個涼快的亭子,林清許這才又餓了,便停下來吃了些幹糧。
吃著吃著,她突然問道:“梓淵,你說景公子會不會再遇到殺手啊?那他豈不是完蛋了?”
“我們又不能保護他一輩子。”夏梓淵道,“沒聽到他剛才說的話嗎?估計也是察覺到這條路上可能還有埋伏,他應該不會走大路了。”
林清許仔細回想了下,沒發現他說什麼特別的話啊,謙虛的問:“你怎麼推斷出來的?”
“本來我們說與他彙合,他直接讓我們去酒樓取馬,我們的速度要比他們快,很快就能追上他們,他這麼說,應該是不走大路了。”夏梓淵隨意道。
林清許滿臉佩服:“梓淵,你好聰明。”
夏梓淵傲嬌了:“那是,要當女俠,你要學的東西多著呢。”
林清許愉悅的點頭:“遵命,公子。”
吃完飯後,兩人又騎馬上路了,終於傍晚的時候,抵達了最近的縣城,才剛剛進去,便看到一座醒目的酒樓,匾額上刻著“景氏酒樓”四個大字,才走到門前,便有個小二迎了上來:“兩位客官裏麵請,二位是吃飯啊還是住店啊?”說著朝樓上打了個手勢:“兩位貴客,雅座。”
樓上立即有個小廝滿臉笑容的將他們迎到了雅間,在他們點完菜後出去了,她壓低聲音道:“這家人挺會做生意的,怪不得人這麼多。”夥計訓練的很好,即便是想著優待他們,也是用手勢示意,不像那種總是喊“貴客”的茶樓,有些心思細的讀書人聽了會不喜歡的,那些在大堂吃飯的客人也不會喜歡。
夏梓淵點頭道:“難得你將眼睛從菜單上移出來一次,也關心了下別的。”
林清許不滿道:“我又不是隻知道吃。”說完這句話,她靠夏梓淵更近了些,神秘兮兮道:“我猜景公子沒有回來。”
夏梓淵也想到了,不過他還是饒有興致道:“哦,說說理由。”
林清許得意道:“你的銀發藍眸這麼少見,他若是回來了,早就吩咐人注意我們了,可是那小二對我們也沒多大特殊對待,所以他應該沒回來。梓淵,你好聰明。我們一路上都沒碰見他,果然他走了別的小路。”
夏梓淵見她最後還奉承了自己兩句,滿眼的崇拜,內心的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勾著唇角道:“隻是經曆的事情多了些而已,也沒有多聰明。不如我們在這兒再待幾日。”想看看景磊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別救錯了。
林清許卻點頭道:“好,正好等著他把馬還給我們。”
第二日清晨,他們吃早飯的時候,景磊便帶著他的父親親自來探望了,對他們自然是不勝感激,不僅還馬,又想贈與厚禮。
林清許開始覺得不大好意思,托詞不受,沒想到景老頭兒道:“二位救了我的兒子,這份恩情,這點兒禮物算的了什麼?”
景磊也在旁道:“我知道二位不是愛財之人,可我隻是個小小的商人,實在拿不出更好的禮物了,還請二位不要嫌棄。”
林清許自然是喜歡金子的,夏梓淵見她心動,便收了過去。
景磊和他爹見夏梓淵為人爽快、仗義,當然最關鍵的是救了他的兒子,親自設宴好好款待他們,上了酒樓最好吃的飯菜,景老頭還拿出珍藏了二十年的佳釀,笑得一臉慈祥:“夏公子乃真英雄,林姑娘也不是尋常女子,我兒能遇到你們,實乃幸事,老夫敬你們一杯!”
夏梓淵和林清許也舉杯道:“景伯客氣了。”說著也一飲而盡。自然,夏梓淵悄悄試了下那酒水是無毒的。
景磊身上有傷,不能喝酒,笑著說了句:“我爹這可是準備帶進棺材的酒,今兒都拿出來了。”
夏梓淵覺得自己的動作足夠隱蔽,應該沒有人發現,可是聽他這麼一說,還是忍不住有點兒心虛。
景伯笑著罵道:“你這個小兔崽子,敢揭老子的短,我是那種嗜酒如命的人嘛,隻是沒遇到知己而已。”
夏梓淵暗想,這父子倆一唱一和的,手段高啊。
林清許渾然不覺,還開玩笑:“那我們真是太榮幸了,能讓景伯拿出這麼珍貴的酒。”
景伯得意道:“不是我吹,整個容城,我手裏的酒應該是最好的了,這可是獨家秘方,而且存放了二十多年了,絕對是最好的,你們隨便喝,剩下的我真要帶進棺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