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做,你才相信?”夏梓淵湛藍色的明眸定定的望著她,臉上帶著一點兒無奈,“要不要我發個毒誓?”
“不用,你發了毒誓,萬一應驗了,最後傷心的還不是我。”林清許想也不想的否決了。
夏梓淵聽了她這略帶不耐煩的口氣,心裏的愉悅又擴大了一輪,溫柔的撫著她的頭發道:“那我要怎麼做呢?”
林清許抬頭道:“如果我回家了……”夏梓淵隻覺得心髒“咯噔”一跳,直到現在,她都是想著回家,“你願意和我一起走嗎?”
林清許問完這句話,便低下了頭,她知道自己這個問題很為難他,畢竟誰不願意生活在自己熟悉的地方,可是夏梓淵不願意!這裏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東西,除了來自夏荷的不多的母愛,以及鍾靈毓的溫暖,幾乎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是來自林清許,所以答得格外幹脆:“走,自然是願意的。”
林清許鼓足勇氣,又多問了一句:“那如果,你在那裏很受歡迎,發現許多和我差不多的女孩,甚至比我更好看更出色的,會不會愛上別人?”是他說坦誠的,那麼她就對他坦誠些,省得兩人因為一些事情沒有說出口,造成各種不必要的誤會和麻煩,兜兜轉轉的太沒意思。
夏梓淵心裏的喜悅浮上了嘴角:“原來清許都想這麼遠了。”
林清許聽到他話裏的戲謔之意,惱怒的瞪了瞪他,明明知道,她能不能回家,都是未知數。就算回家了,他此刻下了保證,也算不了什麼,可是,她想要這個保證。
“我夏梓淵,今生,隻愛你一人。”夏梓淵收斂了笑意,臉上表情十分嚴肅,藍眸裏更帶著不顧一切的堅決。
林清許心裏明明是高興的,她知道對於夏梓淵這樣的男人來說,這句話的分量等於一生的責任,眼眶不覺濕潤了,她努力的想屏蔽淚水,卻無論如何阻止不了淚珠的滾落。
夏梓淵看著她臉上晶瑩的眼淚,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緊張的問:“你怎麼了?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林清許搖頭:“沒有,你做的很好。”
“那你為什麼哭?要不要我幫你擦擦?”夏梓淵慌張無措,手已經到了她眼睛那裏,卻發現淚水湧的更多了,停在半空遲遲下不去。
林清許心裏別扭死了,難道讓她說因為感動的,有點兒戀愛常識的人都該知道啊,她氣道:“不用。”
夏梓淵見她正難受著,聽他她的話,老老實實的站著。
林清許臉上還掛著淚,卻氣得苦笑了下:“我說不用就不用啊,你怎麼這麼笨啊,身上有沒有手帕?沒有的話用手擦也行啊。”
夏子雲聞言,忙用手溫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水。
林清許嘟著嘴,在一旁教育道:“這種時候,就是我不讓你擦,你也得擦啊。”
夏梓淵擺出虛心接受的模樣:“知道了,以後一定執行。”
林清許氣惱的捶了下他的胸膛:“說的跟做任務一樣,不願意就別擦了。”
夏梓淵吃了一塹,牢牢記著她剛才的話,她本來就沒武功,力道又輕,落在自己身上和撓癢癢沒什麼區別,幹脆由她捶了幾下,動作更加輕柔的為她擦幹淨臉上的淚水:“還沒擦幹淨呢。”
林清許裝模作樣的躲了幾下,還是沒甩掉,孺子可教也,她又警告道:“隻準為我一個人擦眼淚,知道嗎?”
夏梓淵低低的笑了,聲音無限寵溺:“好,現在和以後,都隻為你一個人擦。”他不願意撒謊曾經想為鍾靈毓擦眼淚,幹脆避開。
林清許卻警覺的望了他一眼:“你以前為誰擦過眼淚?鍾靈毓嗎?”
夏梓淵心裏暗道不好,原來有女孩喜歡是這樣的感受啊。“沒有為她擦過。”夏梓淵見她表情不悅,果斷的答道,避開了原因是她沒有給自己這個機會。
林清許知道夏梓淵不擅長說謊,滿意的笑道:“看把你嚇的,就是你真為她擦過眼淚,都已經過去了,再說她也成親了,又有什麼呢?”
夏梓淵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分不清她的話是真是假,然而不說出過去的真相,肯定是比較保險的,於是默默的為她擦幹淨了眼淚,然後垂下了手。
林清許的狀態又不好了,她明明悄悄的朝他眨了眨眼睛,接下來,他不該摟著她說些甜言蜜語嗎?他的強勢呢?霸道呢?難道她的暗示還不夠明顯?